但因为那个人,自己所幸又把命给逃回来了…
季羡阳看他样子不像是心怀不轨,虽然盛向擅自主张的行为他十分恼火。
但仅凭他妈和这一点,就这么一直单方面讨厌他会不会有些无理取闹?
季羡阳越想越觉得脑袋快爆炸,他眼一睁,用力将开关按了下去,也将心里矛盾的想法给按灭:
随便处吧,去他的。
季羡阳迅速穿好睡衣,胡乱地擦干头发,抱着一堆脏衣服走了出去。
他看见盛向已经吹干发丝,正在和卓敬在沙发上闲聊,茶几上还放着一瓶「云南白药」。
季羡阳像幽灵般地穿过客厅,将衣服甩进了洗衣机。
“诶,你去抱床被子放在你床上。”卓敬又开始给他儿子下旨。
“床上?”季羡阳眼皮一跳,明白了他妈的用意,咬牙勉强说,“这沙发…”
卓敬一下就知道他儿子要说什么,对他这话感到好笑:“睡什么沙发,你男的他男的,同睡一张床你有什么问题?”
季羡阳仿佛一脸「我宁愿和女生同睡一张床也不愿和他一起」的表情看着他妈。
“行了。”卓敬看了一眼时间,起身道对盛向说,“时间不早了,你俩写作业也别太晚,早点睡啊。”
当她走到季羡阳的身边时,斜着眼,用死亡眼神对他说:“特别是你,别让我再半夜逮着你玩儿手机。”
还没等季羡阳解释那是自己半夜起来看时间,卓敬已经哼着小曲关了卧室门。
宽大的客厅内,除了电视机里放着洗脑广告的声音,寂静快掩过在黑夜深处隐约的蝉鸣。
似乎过了半个世纪,季羡阳才有所动作。
他捣鼓着碎屏手机,发现还能用,只是跟之前相比手感不太好。
季羡阳瞥了一眼正在专心看广告的盛向,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用大爷般的语气招呼着盛向去卧室。
盛向应了一声,去门口的玄关柜上拿过两人的书包,跟着他去了卧室。
季羡阳正在吃力地将柜子里的薄被拿出,扔在了床上,自己坐进懒人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势:“先提个醒儿,我睡姿不好,可能会在半夜弄到你。”
季羡阳房间里的窗台就可以当成写字桌,盛向看到那里放着几本书,便将包放在窗台一侧,明显不在意,在白晃晃的光下轻微点了下头,翻出了他还没写完的数学卷子,关心地问道:“你先写什么作业?”
季羡阳抖着腿,准备玩它已经伤痕累累的手机,听学霸要写作业,就盯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脱口而出:“这都十点了,你还要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