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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阳将药片啪地一声扔在了茶几上,忍着对病人发火的冲动,同样关心道:“那你他妈等死吧。”
盛向看了他一眼,将后颈搁在沙发上。由于动作的拉扯,他连咳了好几声。
季羡阳迅速起身,对学霸的讲究程度感到恼火,他收回对盛向发射着弓箭的视线,猛地想到了什么,迅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手机,滑开了屏幕。
按照以前丁鹤给自己分享的各种短视频的经验,季羡阳打开了浏览器,并输入了弱智问题:
问:【男,发烧37度7,怎么退烧】
页面很快弹出了专业医生给的答案:
解决办法有两个:热敷和和姜汤。
季羡阳嘴角一扯,貌似对这个跑腿的建议不太乐意。
他白了一眼手机,一边搜着步骤一边问在沙发上躺尸的那人:“你洗脸毛巾在厕所哪儿?”
盛向睁开眼,歪了一下头:“从左往右第二个。”
“行。”季羡阳将手机往外一扔,去了浴室。
过了将近一分钟,水流声才从那房间里消失,盛向看到季羡阳将自己的毛巾扭成了长条,脸上不太情愿,耳根还残留着血色。
季羡阳压低的眉头,看上去不像是要照顾人,更像是要用毛巾行凶。
他叠着毛巾,举眼看着盛向:“这是我第一次伺候人,我妈都没享过这个待遇。”季羡阳眼尾扫过他的脸,有些嫌弃地说着:“你躺着吧,我把毛巾放在你额头上。”
盛向仰头对他说:“我好一点了。”
“啧,你他妈是能自愈吗?”季羡阳想将毛巾甩在他脸上。
盛向无奈地掀起了刘海,躺了下去。
季羡阳对盛向的躺姿不知怎么形容,他观察了空余的位置,才将腿很不自在地跪了一只上去,将毛巾轻放在他的额头上。
盛向一下紧绷着脸,鼻息逐渐加重,耳根似乎比之前更烧,努力地将下巴抬了起来,微闭着眼。
“怎、怎么了?”季羡阳看他不太舒服,以为他发烧变严重了,下意识问着。
盛向看着他离自己只有几个拳头的距离,眼神扫过季羡阳有些过眉的碎发,声音有些轻飘:“太近了。”
季羡阳刘海颤了一下,见盛向将脸别了过去,舌头像是打了结,一个劲儿地「哦」着,连忙从沙发上起身。
他游离地扫了客厅一周,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