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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徐景昌目前对自己身边的人都很怀疑,这姬妾哪里敢做主?
她都不敢做主,郗浮薇就更不担这事了,所以推辞之后,回到后面,直接跟徐景鸳说了情况:“现在没人敢过来,小姐就将就下吧。”
徐景鸳闻言居然没有闹,而是吃惊道:“我们兄妹身边……我们兄妹身边的人当真已经不可靠到这地步了?”
“卫所那边还没消息过来。”郗浮薇摇头道,“目前还不知道是国公爷想多了,还是确实有些人早就盯上您两位了。”
她对徐家兄妹的死活到底不是很上心,有点笨拙的给徐景鸳换了药……换药的过程徐景鸳至少有三次发誓好了之后要将她抽筋剥皮,这么一番折腾其实也有个好结果,就是徐景鸳担心接下来还是郗浮薇照顾自己,倒是一点不敢乱动了,生怕再受一遍苦。
“你跟沈窃蓝不会有好结果的。”换好药之后,徐景鸳疲惫的睡了过去,但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又醒了过来。
本来这时候她精神也没有恢复的特别好,但看着郗浮薇在自己脚踏上睡的香甜的样子就不高兴了,扔了拂尘跟隐囊下去,硬把人弄醒,要她陪自己说话。
郗浮薇好生气,却还要保持微笑:“小姐想说什么呢?”
然后徐景鸳也想不出什么话题,开口就道:“沈窃蓝家里才不会让他跟你在一起鬼混。”
“我实在很好奇。”郗浮薇真心无力了,盘坐在脚踏上,靠着睡榻的边沿,懒散的问,“我跟沈大人明明清清白白,想必这一点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人跟您,还有宋小姐说明了,怎么您两位就是能够这么信誓旦旦的认为我跟他有什么?”
徐景鸳道:“你家里吃了那么大的亏,侄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藏在哪里,你自己也是隐姓瞒名的不敢公开身份……这时候不抱紧了沈窃蓝还有什么指望?”
“但事实就是我跟沈大人只是纯粹的上司跟下属。”郗浮薇道,“您来这院子住这么久了,见过我跟沈大人有什么眉来眼去吗?”
又说,“国公爷都说过,沈大人素来端方,不近女色。”
“我高兴这么说你,你管得着吗?”徐景鸳阴着脸思索了会儿,大概实在找不出理由来反驳,索性道,“要不是你不知趣的把事情闹大,稼娘跟沈窃蓝的事情也不至于就这么不了了之……她一向喜欢沈窃蓝。”
郗浮薇无语道:“小姐,讲点道理,事情是您跟宋小姐闹大的,从头到尾,我哪里有资格跟两位闹?更遑论是闹到应天府那边去了。”
而且,“您跟宋小姐都一心一意认为沈大人是个外放也不忘记拈花惹草的人了,干嘛还要惦记着他没娶宋小姐这件事情?”
“……跟你说了也不懂!”徐景鸳忽然觉得自己糊涂了,难为白天的时候,郗浮薇才过来照顾自己时的气还没受够,大晚上的叫她跟自己说话,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她翻个身不说话了。
郗浮薇乐得好好休息。
这一夜再无他话,到了天亮的时候,于克敌来敲门,说是永乐帝派来接徐家兄妹的那位内官得知消息,赶过来探望。
其实内官昨天就有来过,但当时徐家兄妹的情绪都不怎么稳定,他就跟沈窃蓝问了问,今天想着一晚上过去,兄妹俩该冷静点了,故而打算当面嘘寒问暖。
但徐景鸳不怎么领情,闻言跟郗浮薇说:“虽然是内官,到底是男子,跑我跟前来做什么?我不要见他。”
郗浮薇劝道:“到底是陛下跟前的人,您就当是看陛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