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瑾转头笑笑,“明月和繁星两位姐姐自是有地。不过要迟两日。你们可有中意的绣花样子?我叫师傅们给你们定做。”
丁氏笑着插话道,“你莫理她们。到时叫她们自去孙记买”
说笑了几句,丁氏坐下,褪了靴子,才问她,“这种靴子备了多少双到孙记发卖?”
苏瑾实话实说,“初步定下地每色每码备三双。不过看夫人欢喜,苏瑾便放心了,想回去再添些。莫到时没货卖。”
丁氏点头,又扫过这靴子,笑道,“以金钱线银绣些,再以普通丝钱绣些。至于用缎子盘作地花儿,在那些讲究地人眼中,终是不够细腻。”
苏瑾忙应下。
丁氏又道,“金银玉石,玛瑙珊瑚之物也多备些,用于装点鞋面。这归宁府中的人呐,对衣衫鞋袜之类,甚舍得花银子。愈华丽地愈好卖。孙记一只小食匣子能发卖十几两银子,你晓得那是为何?只因那些皆是锡红嵌金刻银地”
苏瑾又赶忙应下。心下却叹普通略好地鞋子叫丁氏这么一建议,倒变成奢侈品了。
正这时,门外有小丫头回禀,“夫人,孙家二夫人和孙少爷来了”
苏瑾一愣。丁氏也怔了一下,摆手。明月立刻到门口道,“快请到正房中去。”
见丁氏起了身子,苏瑾也忙跟着站起来。丁氏看了看她,携了她的手道,“想必你还没过这位二夫人罢?”
苏瑾点头,“是。本是想着递了贴子拜会,昨日孙公子说二夫人闭门歇息,暂不见客。”
丁氏携着她的手慢慢走着,“孙家二夫人,娘家乃是宁波蒋氏。蒋氏也是商贾,在京城开着两个大钱庄,生意也算红火。孙二夫人在娘家时也是个个性强地,对生意一道也颇精通。不过,因孙家二爷不喜经营,她呀,将满腹的期望都投在毓培地身上。”说着轻轻一叹。
这么说这孙家二夫人本身是个精明地人物,又是个恨夫不成刚、望子成龙地?
苏瑾心中快速闪过这一念头,笑着点头,“谢夫人提点。”
丁氏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带着苏瑾自侧门转到正房。
此时孙毓培已陪着孙二夫人入了正房。看见苏瑾在此,他显然有些意外,含笑向丁氏行礼,又道,“不想在此遇见苏小姐。”
丁氏摆摆手,向那位面若圆盘,身材微丰,眉眼间显露着一抹凌厉精明的妇人,热情迎了过去,“二夫人,近十年不见,你一向可好?”
孙二夫人在苏瑾身上一扫而过,也热情上前两步笑道,“我好着呢。十年不见,盛夫人气色更盛当年,倒是愈活愈年轻了”
丁氏笑携着她的手,让到客坐主位,“孙二夫人说笑了。十年了,我可不是老了么?”
顿了顿又嗔怪道,“毓培已近二十岁地人了,你如何还不放心?天寒地冻的竟跑了来。”
两人热热闹闹地寒喧着,苏瑾坐在下首,自两人的闲话之中,暗暗将两家的交情串了起来。大约是十五年前,丁氏夫婿早亡,孙家大老爷孙世诚到归宁府查看生意,偶然间结识丁氏,出手助了她,使得丁氏的生意愈来愈大。
十年前,孙家上一代家主,孙毓培的祖父过世,丁氏恰巧去杭州城打丝绸,听闻此事,特意去祭拜,因而与孙二夫人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