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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菲脸都青了!姜媛冲的太快,说话又快又利,她连打断她的机会都没有,她眼前发黑,张张嘴,嘴唇干裂的生疼。
完了,这是宁菲心里第一个念头。
“媛媛!回来!”
可哪里还来得及,姜璃表情变了,一双深潭似的眸子轻眯,“哦,真让我惊讶呢,原来大伯母家还是有明白人的,连自己亲戚家的东西都偷,哪里只是不要脸就能形容的了的。”
“所以说,我亲爱的妹妹,那么你是不知道,你身上现在带的这块玉牌,和大伯母腰间的玉链,是我妈妈的遗物了。”
姜媛一愣。
“你胡说什么!”
“上一次大伯母从我们家走的时候又一次从博古架上搬走了一堆东西,我记得其中有一个就是这块老坑冰种玉牌,我问了大伯母,记得大伯母当时说的什么?似乎是我母亲去世了,您拿她的东西觉得不吉利?所以说您坚持说没见过。包括这条玉链也是,您来我们家里一趟,我就丢了这件东西,问您您不承认,现在,恕我眼拙,问一句,怎么就出现在你们的身上了呢。”
“不告而取谓之窃,我从大伯母家拿的,也不过是一小部分家里许久未找到的物件,大伯母当然不可能做偷小叔家东西这么荒唐滑稽的事情,所以我想,许是我什么时候串门子忘在大伯母家的吧,只是这么多年,忘得东西多了些,竟然堆了一屋子。”
“说到这里,自从大伯母搬家以后,我去过大伯母家的次数似乎…有过两三次?唔,这任务量大了些,哦,对了,姜媛你刚才说我是什么来着?小偷是么?”
话音乍落,明白事情真相原委的众人早已经醉的彻底。
“哧,这一家,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哎,我说你们做人做到这程度,真的是不打算要脸了吗?”
“亏得姜总好度量,要是我有这门亲戚,早打出去老死不相往来了!”
众人的情绪已经不止是义愤填膺和不屑可以言表的了,一些年轻的豪门公子性格冲动的,差点没忍住上前指住姜金他们一家的鼻子骂上一骂,这种极品,活生生在他们眼前也tm膈应人啊!
也有年长的,一时啼笑皆非过后,竟是对姜木一家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暗暗记下了姜木的名号和公司名称,看看以后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这样的人品,的确是没得说的。
姜金还是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只是再没有像开始一样再不住的安慰宁菲,他眼巴巴的看着碎成一地的翡翠,脸色仓皇。
宁菲和姜媛这会儿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游街一样,难以笔描的羞耻感让她们羞愤欲死!姜媛聪明反被聪明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根本不敢抬头看郑云和他的朋友们这会儿看她的表情,宁菲眼睛一层一层的发黑,整个世界都仿佛旋转起来。
她想立时晕倒,这样就不必这么丢人,她想捂住自己的脸,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以当做这些让她可望而不可即的贵人们没有发现她的丑态。
可一切都晚了。
欠了一屁股债,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姜木彻底闹翻,没了依仗又惹了一身骚,想起来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生活困境,宁菲当真觉得恍若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