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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得不想,景顺帝这些年身体日渐衰退,最后这天下大业还是要交到三个儿子手上。
站好队,才能活命长。
“陛下,这是淑妃娘娘那边儿送过来的桃花酥,想着陛下爱吃。”
“桃花酥?”
景顺帝瞥了一眼,与萧则绪奉上了的一般无二。
“淑妃有心了,放这儿吧。”
景顺帝看着那盏桃花酥,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他尝了一口,味道竟比御膳房的还要可口,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吃完了几块。
“以后不要送过来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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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是不是生气了。”
萧则绪只穿着件红色里衣坐在床边,裤腿挽到小腿处,脚下木桶冒着热气,雪白的脚趾泡在热水里。
听澜站在他身侧伺候着,正抬手取下他头顶的金色发冠,青丝泼墨,垂落肩头。
“听澜,相公是不是生气了?”
烛光灯影中,夏寒青披着外衣坐在窗前正在翻阅一本兵书,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
“相公怎么会生殿下的气呢?殿下这么乖,相公喜欢殿下还来不及。”
听澜替他铺好床铺,萧则绪的脚落在热水里,来回晃动,水声哗啦,溅在地板上,他依旧垂着头,时不时看向夏寒青那边。
[相公真的生气了,以后是不是没有甜甜的芝麻糕了。]
夏寒青将自己埋在书本中,根本就没有心思看书,从回府后,他就遣人查了乌那雪的身份。
可惜没有什么结果。
乌那雪的母亲本是波斯人,逃难途中遇到乌那雪的父亲,两个人暗生情愫,生下了乌那雪,她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后来也抑郁而终。
乌那雪自幼流浪江湖,平生好赌,两年前终于欠的银子越来越多,利滚利,实在还不下。
就把自己卖到了鸳鸯楼。
老鸨看中她的好模样,关起门来好生**了一年才把人放出来,更是一举夺得花魁之位。
这般看着,并无不妥。
但他总觉得这个乌那雪不对劲。
“相公……”
萧则绪弱弱地喊了一声。
夏寒青收回遐想,望了过去,见灯下美人眸中含泪,带着鼻音,一时有些慌神。
“殿下!”
夏寒青丢下手里的话本子,扶着轮椅靠近萧则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