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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一番,她抬头,先看了赵德福一眼,笑道:“公公您看呢?”
赵德福可不会管这件事,直接推拒:“人是丁公公你领来的,当然交给您处置。”
呵呵,丁小六笑了笑,叫来徐福:“你去跑一趟,把人给翁姑姑送去。”
闻言,赵德福瞟了她一眼,心道,你小子行啊,有点意思。
——
翁铃兰那边,两个侍女正跪在地上,面色青白,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徐福送她们回来时,说那番话,至今还在脑海回荡。
惹了王爷的婢女能有什么下场?她们简直是不敢想。
“大姑姑,丁公公吩咐小的将人给您送回来。”徐福态度谦恭。
翁铃兰早就得了信,但还是得问一句:“劳烦公公,可是这两个不懂事的惹了什么祸事?都是我不好,教导无方,让公公受累。”
徐福呵呵笑,轻描淡写:“姑姑言重的,不过是两个小的不懂事,您教教便是。”说完又将二人如何惹王爷,以及王爷发火的过程详细叙述一遍,最后道:“丁公公说,到底是您的人,她不好发落,就给您送回来了,您看看怎么处置,小的还要回去复命呢。”
翁铃兰点头,客气一句:“公公慢走。”
待徐福走了,翁铃兰才坐下,对着下头二人叹气:“你们啊,自己惹来的祸事就自己担吧,别怪姑姑我。”
说完,扬声叫人:“把她们调去粗使吧,先教半个月规矩再过去。”
粗使丫头?
二女顿时哭作一团,她们想到会受罚,罚俸银、打手板、闭门思过都想过,却完全没想过会被罚去做粗使丫头,翁姑姑这是要完全放弃她们。
她们进到府里就是要做王爷通房的,若是去做粗使丫头,就彻底绝了通房这条路。粗使丫头一年四季在外头,风吹雨淋,冬天扫雪、夏天洗衣,不出一个月,这脸就黑了,手就粗了,毁了这脸还怎么做通房。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膝行几步上前抱住翁铃兰,抽噎求救:“姑姑,姑姑您发发善心,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翁铃兰俯身,伸手抚了抚侍女精致白皙的脸蛋,心里也是叹气。这样的好还人才,她也是费了心力调、教的,一下子没了两个,她也很心疼。
可心疼又如何,谁叫她们惹恼了王爷呢?虽说不是大事,护下她们也不难,但若是护下她们,就等于对王爷阳奉阴违。
王爷不喜欢的人,她偏护着,到最后就成她的不是了。她们做属下的,顶顶重要的一条就是听话,听吩咐。
阳奉阴违那就是不要命!这府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今天她把二人护下,明天就有人把她拿下。
翁铃兰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立刻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捂着二女的嘴将人拖下去。
——
还没到第二天,丁小六就知道了两个侍女的下场,也好,她对徐福叹气,“好在没挨打。”
徐福没说话,按他来说,发配去做粗使丫头还不如挨打呢。
因为有两名侍女这桩事,丁小六晚上就没太睡好,她被鬼压床了。那鬼那个重啊,压在她身上都快喘不上气,睡得全身不舒服。早上起床只觉腰酸背痛,像是运动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