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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夜莺,也许是被这锲而不舍的执着语气和那饱含情感的深沉眼神所打动,他细细回想片刻,得出一个概率性最大的有效结论,道:“难道我是你之前的常客?”
赵青差点没忍住想把人给按进墙里,他眉眼微抽,哑声辩解道:“我不是出来卖的。”
让一名佣兵团长说出这样屈辱自证的话,他希望鹦鹉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苏越没想到是他误会了,这就更不好意思,甚至是有些伤人了,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这条街上面的都做那种生意的,我看你刚从里面出来,就以为是……”
赵青危险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只落入了罗网里的猎物,一言不合可以开吞的那种。
苏越识趣地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延申探讨下去,他诚恳地说道:“真的很对不起,是我眼瘸认错了,你一点都不像夜莺。”
赵青勾了下唇,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是吗,不像那种年老色衰,不得不主动揽客,强买强卖的老鸟?”
苏越呼吸一滞,莫名出现了一个隐晦的判断:不老,很带劲。
他连忙打住脑海里的思维发散,提议道:“我们要一直站着这里聊吗?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叙旧?”
赵青确认鹦鹉就在眼前,再也跑不掉后,身心才稍微放松了几分,他微微颔首,道:“去哪里,你有住的地方?”
该不会是无证黑户,露宿街头?那不如今晚就到他的笼子里,哦不,是到他专门订做的房间里去,一边休息一边闲聊,累了就乖乖躺下让他们检查身体,排查暗伤,注入解药,清除疼痛。
苏越微微一笑,道:“当然有,我和立言住在一起,不知道你认不认得他?”
咔嚓一声,老旧的墙壁边缘被掰碎了一块,露出了里面的钢筋,赵青拍了拍手上的白灰,眉眼阴冷地笑道:“认得,刚好和你回去见见那名熟人。”
苏越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本该拦下这名开始散发出危险气息的高挑男子,可下一秒又个声音在提醒他,失忆后他愿意一直跟着周立言,不是因为清醒后第一眼见到的雏鸟情节,而是觉得跟着周立言才有机会遇见其他熟悉的人,才能等待某人的到来。
苏越闭了闭眼,头脑有些不清醒的混乱,此时一双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在那致命的要害部位轻柔地按压了几下,冰凉的触感让他莫名联想到了一把黑色的枪。
“怎么了,不舒服?”赵青靠近了些,将本已拉开的距离无限压缩变短。他的身上清爽干净,没被烟酒熏染,却又带着几缕硝烟的气息,充满了危险的压迫,带着极致的诱惑。
苏越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我没事,老毛病了,可能是记忆复苏的先兆。”
他放下时刻保持着的戒心,从容把人带回了家里,回去的路上还有心情买了点新鲜的水果。进门时苏越很自然地和屋里的同伴打了声招呼,道:“立言,我带了个朋友回来,是我们以前认识的人。”
一名长发披肩,面容俊秀的男人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身上系着围巾,冷傲的脸上带着金边眼镜,如同在做学术研究一般烹饪最新的菜式。
他看了跟在苏越身后的赵青一秒,眼底划过几抹浓烈的暗光,他抬眼温和无害地道:“原来是赵团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苏越微微凝眉,道:“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