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浮现深切的歉意,接着说道:“我行军征战多年,从来没有这样心神不定过,这几个月来日夜都在思念你,我急在大军未班师之前赶回北平,却见到你和十七弟如此情形,怎么能不生气?”
我侧过脸不愿面对他的眸光,面无表情说道:“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子,不配接受你的道歉,你和我在一起多一刻都会玷污你的名声,请你放手。”
朱棣本来就是一个霸道无情、残酷跋扈的人,我痛恨自己居然还曾经相信过他不是一个坏人。
他轻抚着我细柔的发丝,将唇贴在我耳边说道:“你可以在我面前使性子,可以欺负我骂我,但我就是不能见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说道:“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很多,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炯利的双眸盯住我说:“还要和我赌气吗?是不是第一个,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今天是我错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冷冷说道:“我从来没有和你赌气过,你恐怕是想多了。”
初夏的衣服本就又轻又薄,被溪水和雨水浸湿后,几乎接近透明,他伸手去解我的衣裳,对我温柔说道:“把衣服脱下来,这样穿在身上会着凉的。”
他抚触到我胸前的柔软时,指尖却停留在我的荡漾的双峰间恣意留连,眼神中激射出炽烈的欲焰。他出征两个多月都没有碰过女子,我此时雪白的颈项、湿润的秀发、清丽的容貌,无一不诱惑着他堆积起来的欲望。
他脱我的衣服分明是有别的企图。
我心中恼怒,挥手就发出银针,就算打不过他,我也不能任由他侮辱伤害我。
我的冷漠抗拒更引发他掠夺的欲望,他侧身闪避,然后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将我手中暗藏机关的手镯强行取下,又将我十指的指甲全部折断,然后紧紧抱着我,低声说道:“蕊蕊,我不相信那天晚上以后你对我还是没有一点感觉,还要对我保持一段陌生的距离。难道我走之后你真的一次也没有想过我吗?”
我很干脆地说道:“没有。”
他似笑非笑说道:“有没有,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将我压倒在山洞内的一块青石板上,飞快地含住我柔嫩的乳尖猛力吸吮,在他的热情撩拨下我的身躯微微颤抖,我无力地遮蔽着胸前的双峰,说道:“你无耻……”
直到我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他才停了下来,淡紫的双眸温柔地看着我,说道:“我今天一直在跟着你,你可知道我看到你在雨中呼喊那人的名字的时候有多心痛?你的清白之身是给了我的,无论你心里要喜欢他、要记挂他都由你,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要再逃避我,只要你开口,他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我会比他更疼你更宠你。”
他说我在“逃避”他。
香云前几天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天香云对我说:“请恕奴婢多嘴,小姐真的不能接受王爷的心意吗?”
我对她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他的心意,谁的心意都不要。”
香云看了看我,目光中似乎对我有些质疑和不解,轻声问道:“即使是对您真心也不要吗?奴婢觉得您并非不在乎他,而是害怕自己会爱上他,所以在给自己尽力找理由逃避。”
我听到香云这句话,不禁觉得好笑,说道:“我为什么要逃避?”
香云缓缓说道:“这个就要问小姐自己了。”
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震,难道他们所说是真的?是我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刻意去防范,我真的会喜欢上他吗?
但是,我要的不是男人以采花摘草的心情去喜欢的疼和宠。他们就算喜欢谁,也只不过片刻的喜欢;即使曾经有过短暂的真心,同样会喜新厌旧。
他看到我茫然失措的眼神,轻轻握住我的手说:“蕊蕊,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