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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他,用有些受伤的表情看着他:“你是不是也容不下我和秦予霄有过一段曾经?”
卞赋之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便什么都不想怀疑了,揽过她的肩,柔声道:“没有,如今当务之急是好好休养身体,你不要再想这些了,身体还难受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付迹莫有种腹背受敌、两面不是人的感觉,揪着卞赋之的衣襟便哭了。
卞赋之从未见过付迹莫哭得如此脆弱,心慌意乱的安抚她的背,连声哄着:“别哭了……别哭了……”
哭了一会儿付迹莫安静下来,对卞赋之道:“你出去看看,秦予霄是不是真的带兵来了,有没有惊动爹。”
卞赋之点点头,边穿衣服边道:“你要不要吃些东西,我给你带回来。”
付迹莫摇摇头躺在床上:“不吃,你去吧。”
没过多久卞赋之便回来了,秦予霄带兵离开了,门口的护院只说不久前看到有军队从门前路过,却不知是谁带的兵要去哪里,她爹也没被惊动。
付迹莫这才算松了口气,但想起秦予霄这个二傻子她又有些忧心,他会不会真的信了她的话?看到她和卞赋之亲吻又会不会真的误会?
分别数月消瘦的又怎会只是她?方才秦予霄那模样分明也是消瘦了,下巴处都有了青色的胡渣,整个人都显得狼狈和消沉。她多想上前抱住他,奈何秦予霄来的真不是时候,让他们连个叙旧寒暄的机会都没有。
卞赋之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分明是在想秦予霄,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似乎又冷淡了下来,他躺到付迹莫身旁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别想了。”
付迹莫抬头看他,原来他平日清冷的眸子里也会有不安,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没过多久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几日的变故让付迹莫心力交瘁,即便她有心去找秦予霄也无力去做,而秦予霄自那日离开便也没再出现过,付迹莫刻意支开卞赋之几次,也没等到秦予霄出来见她,莫不是他真的信了她的话?
付迹莫接连几日都没有睡好,每次都是挨不过身子的困倦昏睡过去,再猛的惊醒,依旧食欲不振,连卞赋之都对她束手无策,只能尽力的给她强塞些东西下去。
这一夜付迹莫从半夜中惊醒,卞赋之躺在她的身旁,他睡觉很安静,躺在那里像个死人,一夜也不一定换几个姿势,付迹莫悄悄起身,白日里她不敢给卞赋之下药,卞赋之自小学医,对药味十分敏感,她下药他定然能察觉到,此时他睡着了,付迹莫便找了安神香点上,让他安安稳稳睡一觉。
付迹莫身体虽然好了些,但没办法骑马到远处去,便走路去了秦予霄在她家附近的宅子,里面虽然黑漆漆一片,但大门却没锁,显然是有人住在里面。
付迹莫心情有些雀跃,在屋里的人除了秦予霄能是谁?他果然在里面等她来吗?
她偷偷摸摸进了院子,又向卧房走去,卧房的门一推便开,里面一室清冷,不像是有人气的样子,付迹莫有些疑惑,唤了声:“予霄?”
无人回她,难道秦予霄此时不在?她凭记忆摸索着找到了灯烛和火折子,将灯点上,一室通明,屋里的摆设都是以前的样子,不像是换了主人,她端着灯烛走进里面,秦予霄果然不在,床铺上整整齐齐,没有人睡过的迹象,桌上虽有些长久未清理的薄尘,但屋里又没有长期无人住的霉味,应该是有人偶尔到这里来的。
付迹莫不能久留,便翻出笔墨纸砚,给秦予霄留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