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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金燕西。如萍正要说话,金燕西连忙给她盖上被子,制止她道:“医生说了,你是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受了这么多惊吓,这胎不是特别的稳,你得好好地养着。你妈妈已经回去给你炖鸡汤了,等会儿就来看你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如萍的脑袋里顿时回想起了自己晕之前的情形,看症状,的确是有点像怀孕。可是,真的吗?她的手有些迟疑地抚向了自己的肚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难以置信,金燕西给她掖了掖被角,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医生说,有一个多月了。一定是我们一起逃出来那天晚上怀上的宝宝。”
那漫天的火光,劫后余生的喜悦。如萍还清晰地记得他激动着吻自己的双唇,他的炽热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虽然两人当时都带着伤,可是那么久的思念,全部化成了最原始的爱意,源源不断地流淌在两人的心间。如萍想起那晚他在自己的耳边说的话语,忍不住一阵脸红。
金燕西将她脸色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自然而然也想到了那晚,眸色一暗,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清明,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如萍,医生说,等过了这头三个月,我们就可以……”
“你个流氓!我不要听。”如萍一伸手就将自己枕着的枕头扔向了金燕西,还用手捂住了耳朵。金燕西接过了枕头,本想再戏谑几句,想起医生的叮嘱,轻轻地将她扶起,从身后半环着她:“好了,不逗你了,好好地休息吧。等宝宝出生了,我们就一起出国,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萍静静地靠在金燕西的怀里,听着他娓娓地描述着以后的生活,思绪,也跟着飞到了很久以后。
一周后,如萍出院,欧阳于坚已经离家了。如萍没有去追问他的下落,只是偶然有一天在逛街的时候远远地看着他支了个摊子,专门给人写信为生。
后来的金铨,在总理的位置上继续干着,和陆振华的势力越发的盘根错节,两股力量越拧越紧。就在当局都有些惴惴不安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忽然这两人就似乎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听见过他们的消息。
其实并不是凭空的消失,而是如萍和金燕西费尽力气说服他们移居国外,从此卸下权力,只是含饴弄孙。
你说孙子从哪里来,那,你看,那边两个老人的膝上坐着的一儿一女,不正是两个孙子吗?
“要说,这男孩子还是像如萍好,模样长得周正。”这是金铨的话。
陆振华摇了摇头:“这还是像燕西的闺女才好看,带着一些英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将门。”
而门后,听着这两位老人每天必须的斗嘴,如萍心痒痒啊。自己的儿子女儿自己却不能每天抱着,都是被这个抱去那个霸占,这不过瘾啊。她正要出去,身后环抱着她的人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耳后:“父亲卸下担子,如今只有这些爱好了,难道你还忍心剥夺吗?”
如萍转身,正要说话,金燕西眼里的光一闪,在她的唇上轻啄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三全其美。”
“什么办法!”如萍的眼睛一亮。她话音刚落,忽然只觉得眼前一花,连忙勾住了金燕西的脖子。
打横抱起她的金燕西语气里满是调侃,却是一本正经地道:“那自然是,我们再生一个了。”
两人的打闹声渐渐地消失在了床帏深处,而窗外,早已是春花满园,一条河静静地从窗前淌过,承载着阳光,蜿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