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骏从战地出,苦苦寻觅宪嫄却始终未能找到,可同时离开战地前往梁州的藏质和元景却是收获颇丰。
两人自战地起身后,便扬鞭催马,马不停蹄地朝着梁州疾驰而去。
未几,他们便抵达了梁州刺史府门外。
府中的仆人听到藏质前来拜访的消息,心中一紧,急匆匆地向刺史甄法护通报。
甄法护背着手,在屋里急地来回踱着步,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甄夫人见状,焦急地说道:“亲家翁来拜访,你怎么还不赶快去迎进来呀?”
甄法护停下脚步,瞪了甄夫人一眼,说道:“你懂什么,他现今可是犯下了杀头的大罪。此刻竟然还堂而皇之地来我府上,这岂不是要把我给害死吗?”
甄夫人急得擦拭着眼泪,哽咽着说道:“老爷呀,您仔细想想,藏质犯下死罪,那咱们的女儿和外孙该如何是好啊,他们的命运可都和藏家捆绑在一起啦!”
想到女儿与外孙,甄法护沉寂了片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叫他进来吧。”
仆人领着藏质和元景走了进来。刚一见面,藏质便垂头丧气地对甄法护说道:“甄兄,我实在对不住你,我的罪过也牵连到了珍儿,我内心深感愧疚啊。”
“藏兄,我听闻你早已向朝廷呈书,恳请朝廷派兵增援襄阳,襄阳怎么还会被攻陷了呢?”甄法护疑惑地问道。
“当今皇上刘劭,明知内乱一生,襄阳城必将面临大敌,可他却为了防备武陵王,竟然一兵不派,导致我最终没守住襄阳城,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啊。”藏质一脸的愤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皇上自有他的考虑。”甄法护的语气中带着对皇权的敬畏。
“甄兄,你有所不知,这刘劭的皇位来路不正,是弑君篡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藏质压低声音,神色紧张。
“竟有此事?”甄法护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不瞒亲家所说,我现今已投靠了武陵王。武陵王手中有先皇废立太子的诏书。”藏质说着,拿出诏书递给甄法护。
甄法护接过诏书,双手微微颤抖,陷入沉思:“这……”
看着甄法护有所动摇,藏质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武陵王在朝廷中威望极高,人脉广泛。
况且还有南冀州刺史王偃和诸多大臣的支持,要推翻刘劭并非难事啊!”藏质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可是……这毕竟是谋反啊,风险太大了。”甄法护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纠结。
“现今,武陵王或明或暗地占有了武陵国、临川郡、南冀州等地域,倘若甄兄你的梁州也归入到他的旗下,那朝廷的大半壁江山便都在王爷手中了。
讲到武功,谈到谋略,刘劭哪一处能够跟王爷相较。”藏质的话语越来越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