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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照片都是在四十年代初期,由美国通信兵部队的士兵在中缅印战场上拍摄的。感谢那些记录下当年那段历史的美国通信兵吧,因为,如果没有他们的拍摄,无数的中国人,即我们这些后人,是根本无法得知并且想象我们的祖辈们,是在怎样严苛的环境下坚持抗日的。真心感谢他们,为今天所有研究那段历史的人们提供了多么珍贵的影像资料。
那应该是中国人与美国人相处的一段蜜月期吧。美国士兵与中国士兵,美国士兵与中国农民,美国士兵与中国孩子……一张张照片,一个个画面,表露出来的信息都在告诉我们,这些曾经在很长一段年月里,被抨击成“美帝”的洋鬼子们,其实也是帮助过我们中国人的“朋友”!确切的来说,当年若不是美国人提供的武器装备,哪怕是国,民党的正规军,也不一定有像样的武器去与穷凶极恶的小日本打仗。
即便老美们提供武器的目的本就不是出于好意,也不是为了支持中国人抗战,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抹煞他们当年的确结结实实的帮助了我们一把,也有许多的美国士兵战死在了中国的土地上。过,不能饰非,功,也不能抹煞。这一点很重要。
今年,若是有机会有时间的话,我想去台湾的土地上随便走走,看一看这个神奇而又有些神秘的地方。我最想要去的地方,除了台北故宫、诚品书店外,最想要看看的就是留有老蒋痕迹的地方。
我的母亲祖籍宁波,因此,我的身上也是流着半个宁波人的血液。宁波与奉化的实际距离并不遥远,今天的奉化早就被归在了宁波市辖的大行政区内了。作为老蒋的半个同乡,若是我是个男儿身,当年参军的话,搞不好就是属于老蒋的浙江嫡系部队。
因此,假如今年我有机会去台湾的话,看看这位终身都回不了家、客死他乡的半个同乡,在他的陵前或是纪念堂前发发感慨,说上一两句不太正宗的宁波话给九泉之下的他听一听,也应该是情理之中的吧。
话说到这里,已是赘述千言了。希望我的絮叨,和漫无目的的胡言乱语不会影像了大家看文的心情。一个人写故事是寂寞的,需要长足的耐心和信心。但是,只要有了大家的支持与鼓励,这条孤独的道路,也会变得多彩起来。我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谢谢你们。真心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这篇絮言里因为有了太多的敏感字眼,先是被锁,终于不得已,我只能被迫删除了部分内容,以至于这篇絮言读起来可能有些连接不上,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这就是我们所谓的言论自由吧。很无奈。。。。
☆、第五十五章
南昌,江西省省会。东依鄱阳湖,西傍赣江,内有浙赣铁路,外有城郊机场。它是第三、第九战区战略物资转运的重要基地,此地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中日对战,这个城市的地理位置与军事要塞的重要性更是体现的一览无余。
武汉失守之后,南昌在军事上的重要性牢牢的吸引住了中日双方军队高层的目光。他们都知道,这个城市,中国必须坚守,而日本必须攻占。因此,不论是中国,还是日本,双方都将新一轮的军事筹码压在了南昌上。于是,一场异常艰苦卓绝的争夺战,就在这片古老的赣江大地上开始了。
“轰……轰……轰”
大炮的轰鸣声与炸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在鄱阳湖南岸上响起,飞溅而起的沙石、土块、还有一些血肉模糊的人体组织如同下雨一样的从天上落下,掉落在中方守军的阵地上。为了度过鄱阳湖的入口处修水河,日军在河对岸架起了200余门大炮,无数挺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着守在修水河南岸的中国军队阵地,子弹一通通的狂扫而去,“哒哒哒哒”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着日军指挥官野狗一样的狂吠,中国阵地上的工事被摧毁殆尽。
守在阵地上的中方军队是罗卓英指挥的第十九集团军下辖的第三十二军七十六师的数个团。炮火猛攻之下的南岸阵地上,守军的伤亡惨重,原有参战的几个团已经在连日的战斗中消耗的只剩下五个尚可成建制的营。眼看着部队的伤亡还在不断的递增中,作为师长的王凌云看不下去了,他再也无法让自己呆在后方相对安全的掩体中,仅有望远镜观察战场、指挥战斗了。他要到第一线去,要和自己的兄弟们在一起!
他刚要走出掩体,就被身边的几个副官给死死的拦住了。他们拼了命一样的劝阻师长,纷纷焦急无比的进言道:
“师长!师长!前线太危险了,连工事掩体都被敌军的炮弹炸光了,您要是上去了,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军心可就要大乱了啊!”
“是啊,师长!您不能意气用事,要三思啊!前线的将士们还要靠您指挥战斗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那么多弟兄可还该听谁的去啊!师长!”
王凌云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迟疑着。就在副官们以为苦劝似乎终于见效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声从桌上响了起来。王凌云飞快的一把接起电话,刚喊了一声“喂”,还没听见对方讲话,就只听见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声声大炮的爆炸声。他冲着电话大叫了好几声,几乎把嗓子快喊哑了的时候,才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声急促而焦躁的求援声:
“师座!师座……兄弟们,兄弟们快顶不住了……南岸西线的阵地已经被小鬼子突破了,我们东边的阵线快守不住了!师座!师座,请下令撤退吧!我们,我们伤亡太大了……”
“顶住!顶住!一定要给我顶住!我已经新派了三个连上去支援你们,你们再撑一会,再撑一会!”
王凌云嘶哑着喉咙冲着充满嘈杂声的电话大吼着,眼睛里早已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他睚眦尽裂的要求部下一定要守住修水河南岸,因为他知道,如果阵地被突破,日军通过修水河度过了鄱阳湖,那就意味着守卫南昌城的第一道防线将溃于一旦,战局将发生无可逆转的变化。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日军度过修水河,必须要将他们阻击在河对岸。
“师座!师座……”
在又是一阵刺啦刺啦的刺耳杂音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
“师座……再不撤退的话,我们团,我们团的最后一点种子就要全打光了啊!师座!小鬼子他妈的不要脸,打过来的炮弹里有毒气弹,好多兄弟,好多兄弟都中了毒气弹,死得很惨啊……师座,我求求您,您就给咱们团留下最后一点种子吧……轰……轰……嘟……嘟……嘟……”
电话筒里先是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再接着就是断线的嘟嘟声,一切都断了,什么都没有了!
王凌云的手颤抖着,死死的捏着不断叫着嘟嘟声的电话,仿佛要将电话柄给捏断了。手下最能打的心腹爱将就这么消失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下,生死难料。想到前线上的弟兄们一个个的全倒在了阵地上,想到他们在小日本毒气弹的折磨之下,痛苦的死去,他的眼睛被即将溢出眼眶的眼泪逼得通红,面上的表情绷得死紧,一双虎目更是瞪得像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