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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尖叫着说出最后一句话,下一刻,迎面就是一张凳子冲着她横腰砸下!
成倍增加的疼痛让她脸直起腰杆都变得奢侈,如果不是被捆绑着,林安娜几乎连站稳脚跟的力气都没有。
宁妩还提着凳子破碎后剩下的一只脚,紧抿着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林安娜眼神疯狂,迫不及待地说,“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是凶手!当年我爸爸带着你那个贱-货母亲跑路,带着禹辰跑路,他们丢下你,哈哈你看看,你自己的亲生母亲,你百般疼爱的弟弟,他们全都丢下你!将你抵给黑-帮高利贷跑路!”她快意地大笑,好像只有这样的精神胜利才能击垮内心的疼痛,“你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对他们摇尾乞怜,可是没人愿意多看你一眼!于是你怀恨在心,你开着车追了上去,当年的车祸现场,本该有第三辆车的!车上坐着的就是真正的肇事凶手!是你!”
她声嘶力竭,双目通红的指控,换来的却只是面前女人的无动于衷。
宁妩丢了手中的半截凳子,拍干净手中碎屑后,甚至还微微拢了拢稍乱的发丝。
她说,“安娜,人不能活得这么凄惨,你就活得很惨,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里。”
宁妩转过身,捡起不远处地上一个盛满药液的小瓶子,打开瓶盖,一步步逼近,“别人对我一分好,我还他十分,别人对我十分差,我只还一分……安娜,你带给过我的痛苦,你们一家带给过我的痛苦,我只还你十分之一。”
一把抓住女人乱糟糟的发丝,宁妩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口,苦涩的药液尽数倒进了她的口中!
林安娜呛咳了好几声,疯狂大叫。
“你给我吃了什么!”
“会让你快活的好东西。”宁妩终于露出了进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致幻剂的加强版,药效形同于春y,却比之强上百倍不止——童小言亲自出品,药效绝对值得信赖。”
看到女人惊恐惨败的脸色,宁妩笑得很温柔,“放心,我说了只还你十分之一,找人轮j的事情,你能做,但我做不出来。”
“只是你今天要活着离开,恐怕得留下点代价。”
说完,宁妩转身短暂地离开,刚来到门口,就看到童言懒洋洋撑着伞站在泥地上,他将一份检查报告交给面前的西装男人,“照着这上面的来,每一处伤痕,都原封不动还给她——今晚六点半,将她带去北港,丢上去越南的黑船。”
那份文件,是她在中心医院的验伤报告。
可两人交流时用的却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宁妩走过来,看到几个黑衣男人进了厂房里,她原本以为会听到一点反抗或者惨叫的声音,可是没有。
“你别让他们碰她。”
她皱着眉头对童言说。
“怎么,还念姐妹情谊?能再矫情点吗?”童言靠着门,垂眸盯着自己染上泥土的皮鞋,懒洋洋提不起兴趣的模样,小声反问,“那要是碰了她呢?你又要生气不理我了吗?”
声音有点委屈。
“你知道我的。”宁妩别过脸,小声说,“报复有很多种,但我不喜欢用那种专门欺负女人的方式。”
童言失笑。
将面前别别扭扭的人揽进怀里,他的脸轻蹭着她的脖子,好小声地笑着说,“你把我的人当成什么了?饥不择食的苍蝇吗?见到坨屎都往上面扑的——他们有自己的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