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引楼醒是醒了,但翻了个身还想再憩一下。
赫连见状,于是拿出他昨晚带来的编笛,有些许生疏地吹了一曲《鹧鸪飞》。
其实早上能到一曲笛音还是挺惬意的,但由于赫连吹术早已生疏的问题,曲子断断续续的,祝引楼半睡半醒的,听着就烦,直逼人来起床气。
看对方没什么反应,赫连翻了一页谱子,打算再吹一曲。
刚刚吹上调,祝引楼忍无可忍了,拿起一个枕头就朝对方砸去,“半夜吵,早上还吵,我已经被困于此了,罪不至要受上尊这么折磨我吧?”
赫连愕然,“你觉得本尊吹得不好?”
“好,好极了,简直妙不可言!”祝引楼说完,又愤愤躺下。
赫连不信邪了,端着谱子再看了一遍,然后决定再吹一遍《鹧鸪飞》。
吹到一半,捂着耳朵的祝引楼实在忍不了了,怫然下床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编笛,气冲冲道:“吵当不论,屡屡犯错上尊就没有发觉吗?”
“你又不会,怎知本尊吹得不对?”赫连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上尊若是执意于此,还是另到他处叨扰别人吧。”祝引楼气得直接将曲谱合上了。
赫连双手把臂,极为不满挑衅道:“本尊吹给你听,是对你的恩宠。”
“那还真不必对我这般无颜照顾。”
赫连拿起曲谱翻了翻,问:“本尊想知道,你要这两个物件做何用?”
“楼上清冷,我消磨时间不行吗。”祝引楼解释。
“你会?”赫连用余光看了看对方。
“学就会。”
两人各怀心思,试图不说破心中的目的就想得到想要的答案。
“要不要本尊教你?”赫连一手支脸,语气不像调侃像商量。
这走向是祝引楼没有预判到的,所以他还是犹豫了,“上尊日理万机,这种闲工夫还是算了吧。”
“当真不要?”
“不要。”
赫连有些许失落,“这东西可不是一学就会的。”
“打发时间玩的,我也不求一步登天。”祝引楼转身要去找外衣穿。
赫连目光下移,不满道:“下床为何总是不穿鞋。”
祝引楼充耳不闻。
“立冬前本尊再让入吴去打些地毯来,把地板都盖上吧。”赫连说。
祝引楼想着自己又不打算被关在这里一辈子,这些都与他无关,于是敷衍回了个“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