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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眼神真挚,里面像有两个漩涡,将卡列宁的灵魂慢慢地拉了过去,他不由得走进了几步,理智告诉他自己的小妻子正在做着异想天开的傻事,但心里的某处却因为这傻事儿而柔软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对于女人的定义不过是分为两种,漂亮端庄的和行为放浪的,很荣幸,他的妻子就是前者,她漂亮而温柔,虽然比他小了十几岁却一直是个好帮手,人人都赞叹卡列宁家的夫人是多么高贵和优雅啊,他满意着这样明确的生活,但是前段时间,安娜的一些改变使得他有点不安,就像本来精确的时钟突然开始少走了那么几秒,所以在火车站的时候他是那么急切的寻找着她的身影,并且在后面丢下手中的工作跑去莫斯科,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当然,他很快就找到了,他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他今年三十多岁了,事业上一帆风顺,家庭也是和睦的,没有人能打乱他行走的规律。但是现在,他的妻子说她希望重新恋爱,爱情,那种虚无缥缈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是认真的吗?安娜。”他问了出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想是的。”安娜微笑,凝望着面前的男人,“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是我想在自己没有后悔前做点什么,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式相处。”
“换一种方式?”男人现在像一个好奇地小学生一样,当然,他当然得好奇,三十多年中他一直是独自解决这一切的,他是一个孤儿,兄弟俩自幼在叔父家长大,那当然不会有什么愉快的记忆,但他从来没有怨恨过谁,至少每次看到街边的乞丐时他得感谢上帝自己能够吃饱穿暖,什么事情都得有交换的代价,这是他从小就明白的一个道理。
没有能力的人是连上帝都会将他抛弃的,而他确信自己不是一个傻瓜,当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他的叔父理所当然的提携了他,帮助自己的仕途走的更加稳当,他也乐于接受搭上这班不是为他专门准备的快车,至少那让他少奋斗了那么些年。
官场就是他的第二个家,他喜欢这里,权谋和各种新奇又古板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他得处处小心,既要不着痕迹的争取别人对他的支持,又不能表现得太过突出,这种生活让他充实。卡列宁是属于这里的,当他第一次踏进办公室的时候,所有的摆设和空气中混合了皮革和香水的味道告诉了他。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婚姻,迎娶安娜是最合适的事情,她漂亮端庄而且有着良好的出生,无论是对未来还是对他的事业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可是现在,他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他的妻子安娜说来恋爱吧,上帝,这可真是疯狂,更疯狂的是他竟然点头了!在安娜说了那句话之后。
“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于你而言,我不是你的妻子安娜,而是你的爱人安娜,正如你对我来说会是整个世界一样。”女子弯了弯唇角,带着满心欢愉,像冬日里金色的暖阳,心房是妥帖的温暖。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对方,无论是她那重新打量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些突然迸发出来的情绪,但是此刻,他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去这样做,了解她,了解她眼神中的东西,了解她每一个动作代表的想法。
书本落在地毯上面,发出沉重的声音,他捧着女子的脸,有些恍惚,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细细的凝视她了,她黑亮的卷发和微颤的睫毛,他的心受到了鼓动,缓缓地俯身,在莫斯科那个浅尝即止的吻显然并不是最好的。
手指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力道在对方的温顺下渐渐卸下来,鼻子亲昵的接触又分开。
安娜抬起手臂搂着对方,卡列宁的身材属于修长那一类,他们亲吻的时候得配合点,脚尖微微踮起来,她微睁着双眼望着对方,在那一片温柔的蓝色中微笑。
“谢谢你,阿历克赛。”她贴近对方的耳垂边轻轻地说,心脏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砰砰”乱跳,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当她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对方包容了她的一切,当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对方也配合的没有逃离,他已经足够好了,好到自己觉得有些羞愧,因为前段时间的任性。
卡列宁眼神落在女子身上,她迷蒙的眼和水润的唇,她眼神里翻涌的感情使他觉得着迷,他伸出指腹带着一丝j□j的从对方下嘴唇轻轻划过
房间里响起女子带着克制的轻叫,安娜涨红了脸抬头望着对方,双手更加紧张的搂着对方的脖子,她被抱起来了,非常令人不好意思的公主抱。
身子陷落到柔软的床铺上,她偏过头有些害羞,却被男人吻上了脖子,纠结着,颤栗着,喘息间不知不觉手指就掐在了对方腰线上,感觉男人身体颤栗了一下。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心突然惊了一下,为对方那双暗沉下来的眼睛,那种透明的蓝色好像翻滚了起来,她下意识想要逃离,但双手被抓住,那些吻又落了下来,脖颈,锁骨和胸侧,衣服被剥离,双手只能抓着对方的背部,轻轻的j□j着,咬着舌尖羞耻的想要吞咽下去,但又被阻止了。
常年握笔的手在指腹那儿有着特殊的茧子,触摸着细嫩的皮肤时留下颤栗的感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凉,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卡列宁猛地抓起了被子盖住了两人。
双手渐渐往上,温顺的搂着对方的脖颈,没有惶恐,她微微起身在男人的下颚上亲吻了一下,无声的表达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