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州府尹连忙出城迎接。
“哈哈,略有薄名耳。路上有些收获,且放在贵府监牢中,可以吧?”
晁盖一指身后十个囚车道。
“当然可以,蔡羊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将他们关押好,不出半分岔子。”
府尹大包大揽,让人将十个囚车关入了牢城内。
一番接风宴自不必提,宾主尽欢,全都酩酊大醉,各回住处。
午夜,监牢内。
入夜之后,监牢里更显阴森,肮脏的监狱走廊墙壁上有些凹洞,昏暗的油灯在里面飘散着亮光,更给监牢增添一丝神秘。
新关进来的一人,突然睁开双眼,炯炯有神的眼睛闪动着光芒,他站起身,靠近监牢木栏处喊道:“牢头大哥,我要告密,有人想要越狱!”
“什么?哪个混蛋想要越狱?活的不耐烦了!”一个牢头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握紧腰刀的狱卒。
隔壁牢房的杜壆一伙儿,心口一紧,莫非有人要出卖我们不成?
看向这个牢房的目光变的不善起来,杜壆拉着縻貹、袁朗、酆泰、奚胜向阴暗的墙角缩,耷拉着头,生怕被指认出来。
那人双手抓着牢房门口的木栏,悄声说道:“我跟你说啊……”
“混账!你这么小声,本大人怎么听的见?”
牢头不满的骂道。
“在下说的是……”
“杀千刀的泼才,你喝尿破嗓子啦,再说一遍!”
牢头又向前凑了凑骂道。
“我说的是……那人就是我!”
那人看到那军官靠了过来,双手穿过木栏的空隙,抓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扭,嘎巴一声,牢头的脖子转了个圈,横死当场。
突然的变故,让后面的狱卒暴怒,纷纷抽出腰刀,吼道:“胆敢杀害大人,看我们不将你碎尸万段!”
那人则毫不在意,趁那狱卒软倒在地前,从他腰间,抽出了那串钥匙,退后两步,借着幽暗的灯光,一个个挑捡着钥匙,说道:“是哪一个呢?”
“该死,竟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兄弟上,砍死他!”
气势汹汹的发言,却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他们愿意欺负狼狈的犯人还行。但是刚才那人扭断军官脖子那一下,可是干脆利落啊。面对这样一个凶神恶煞,谁愿上去送死!
在他们犹豫不敢上前的功夫,那人已经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手铐、脚镣。接着抬起一脚踹在牢房的木门上,木门上碗口粗的木料飞散,破了个大洞,一弯腰钻了出去。
并把钥匙甩给了监牢内的同伴。
不久,监牢内的几人都钻了出来,借着监牢内昏暗的油灯依稀可以见清他们的容貌,正是史文恭、哈兰生、哈芸生、李俊、童威、童猛、穆弘、张顺、张横十人。
两个狱卒吓的撒腿就跑。
史文恭十人到了杜壆等五人所在的监牢前,看到他们缩在阴影里,很是谨慎而狼狈。
虽然进了牢狱才短短二十天,杜壆、縻貹、袁朗、酆泰、奚胜五人已经狼狈不堪,还被判了秋后问斩,现在已经过了七月半,距离斩首刑期也就两个多月了。
想想就让人绝望。
我们风风光光的天柱五虎,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抛开自己五人贪婪、轻敌、武艺不及等因素不谈,难道那个李助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