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存气的,可不是晏行把自己亲姐姐送去别的男人床上,这事儿要能让他知道了还得了?
祝思嘉不在燕王府这些年,晏行和祝思仪公开也好私下也罢,他二人明知晏行与祝思嘉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依旧不顾外界眼光多次结伴同行。
他们不要颜面也就罢了,可曾考虑过姐姐的颜面和声誉?
……
马球场回营帐的小路上,晏行忽然闻到一缕淡淡的馨香。
这馨香中不仅有花香、果香,更有他从未闻过的香料味道,想来是女子所用。
晏行皱了皱鼻子问十一:“你能闻出这雨后馨香是具体都是什么香气吗?”
十一四处嗅了一番疑惑道:“王爷,这哪里有香气啊?小的只闻到了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晏行轻笑道:“罢了,不为难你,咱们去祝大小姐的营帐看看她。”
十一不情不愿跟在他身后:“还去啊?这几日您都是亲自上门求见,可都被祝大小姐亲口回绝了。明明她就与您一帐之隔都不愿见你,要不咱们就别吃力不讨好了?”
王爷还真是奇怪,上次坠马之时还口口声声说不要贸然打扰,等身子一好,又频频公然拜访祝大小姐,祝大小姐反而闭门不见。
晏行长眉微蹙:“正因为如此,本王才更要见她,她说自己恶疾缠身不便见人,本王怎放得下心?”
到了祝思仪帐前,晏行主仆二人依旧被燕王府婢女拦在帐外:“逸王爷请回吧,我们小姐特意吩咐过了,来客一律不见。”
晏行手里提着的食盒向内张望:“大小姐她久病多日,缺席了秋猎这么多次活动,就让本王探望这一回如何?”
帐内传来祝思仪的声音:“渊之哥哥你回去吧,我马上就痊愈了,届时再与你解释好不好?”
她无法容忍自己以这种不堪的模样,出现在心爱之人面前。
晏行仍不死心:“若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第一时间派人来我的营帐。”
说完,他失落离开。
晏行前脚一走,祝思仪后脚就在帐中狠狠摔坏了一面手执小镜,她向张茵哭诉道:
“娘!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秋猎这段时间的风头全被那个贱人抢了去,我却终日躲在这小小帐篷里不敢见人,我想回京了呜呜呜……”
张茵看着地上摔碎的小镜肉疼不已,那可是大罗国进贡而来的宝贝,普通铜镜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再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段时间都快哭干了眼泪,张茵更是悲从中来,她抱住祝思仪:
“秋猎事关重大,无陛下的圣旨不可擅自回京。等中秋宴结束咱们就能回去了,听话啊,等回到皇宫你姨母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祝思仪却不以为然:“整治?你没看到那天她和姨母对着干吗?她现在翅膀硬了想飞出燕王府,咱们又能有什法子牵制她?”
张茵替她擦去泪水:“正是因为如此,你姨母更不用多虑,到时直接对她下狠手便是。她不想听话,可这西京城里有的是想听你姨母话的贵女。”
“陛下可是九五之尊,历朝历代哪个天子没有三宫六院后妃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