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柔歪了歪头,“可陛下这几日不是很忙?”
这一歪头,突然让宫睿渊心头一动。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有什么东西发硬了起来。
“咳咳,朕不放心你们在这里。朕在这里,德妃她们不敢来。”
柳新柔眼角弯了弯,“好。”
忠子很快把宫睿渊的奏折尽数拿到了这里,他在外室的案桌上耐心处理起来。
柳新柔则在内室陪着宫元穹。
她望了望外头认真的宫睿渊,低声问身边的榕儿,“皇后那里有消息了吗?”
今一发生这么多事,咸阳宫一点动静都没樱
榕儿也压低了声音,“皇后昏迷着,太医是惊吓过度。”
柳新柔低声笑了笑,皇后昏迷的原因她最清楚不过。
就是那日她还在咸阳宫里住着的时候,叫了一群恶犬处理怜美人,皇后在旁边屋子里听得真切,竟然一下子把她吓病了。
柳新柔微微睁着双眼,昏暗的房间里她的眸子泛着红光。
“真是胆如鼠,居然还妄图和我斗。”
榕儿笑了笑,“娘娘英明!”
一直到夜半,宫睿渊才放下手中的笔,完成了最后一份奏折的批阅。
他往内屋望了望,却见灯光已经熄灭。
心中失落极了,他叫了叫忠子,“她可有给朕熬点参汤什么的?”
忠子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
忠子:“没樱”
“那有没有关心关心朕?”
忠子又摇了摇头。
宫睿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中都无光了。
“忠子,你,她是不是不喜欢朕?”
忠子慌了,忙道:“陛下什么呢,今日柔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都累了,便早早歇息了。”
宫睿渊充耳不闻,“她一点都不关心朕,都是朕一厢情愿。”
忠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陛下,您这几日都在忙前朝的事,柔妃娘娘只是不忍心打扰你罢了,等过几日闲下来了,柔妃娘娘自然就会和陛下亲近亲近了。”
宫睿渊心里并非不清楚柳新柔的心意,也知道忠子这番话不过是在安慰他。
这一刻,他突然想放手朝政,与她浪迹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沐了浴,褪下外衣,屏退下人,坐在床边看着柳新柔熟睡的脸。
这个狠心的女人,自顾自睡得这么熟。
难道心里真的一刻都没想过他吗?
于她而言,他真的这么不重要吗?
早在庄子上时,在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在目睹她坚毅果敢的性子时,再被她强吻时,他便动了情。
是他一意孤行,让她怀上了孩子,她愿意留下孩子,与他进宫,已是她最大的让步。
他本不该奢望太多的,可他现在却贪而无厌地渴求着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