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圣诞节,最先想到的就是圣诞老人,还有随之而来的圣诞礼物,不然就在礼物上做文章好了。往年的圣诞节我有收到过什么样的礼物呢
童年时期的圣诞节永远伴随着父母二人的争吵,父亲正大光明地出轨去找老情人,妈妈声嘶力竭地哭闹,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声,期望这糟糕的一夜能赶紧过去。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也是属于第三者上位,本质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差别”父亲冷笑一声,“少摆出一副占领道德制高点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每说一句话都能精准踩中对方的雷点。妈妈生平最讨厌第三者,介入别人婚姻等一类的字眼,听到爸爸这话,她立马迫尖了嗓子反驳“那种事情难道不是双方都有意愿才能达成吗那根东西是和你脱离拥有着完全独立的思想吗”
又来了。我堵住耳朵,他们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个十岁不到的女儿,成人向的话题口无遮拦。
多亏了他们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通过查资料弄明白了男女的身体构造,以及小孩是怎么来的。比起还在相信小孩是送子鸟带来的同学,简直能称得上早熟。
直到高中时期,还在交往的前男友在圣诞节送了我一对耳环,我感动得把脸埋到他发达的胸肌上哇哇大哭。
“太伤人了吧,就这么不喜欢这个礼物吗明明治说女孩子会喜欢这种东西的。”他苦恼的声音里带着刻意掩盖的慌张,无措地摸着我的头发,“你别哭好不好,我之后送你别的东西。”
“才才不是不喜欢我这是感动,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圣诞礼物,我很喜欢,超级喜欢”我边擦眼泪边抬起头来,攥紧手心里的小盒子,心口暖洋洋的快漫到嗓子处,险些就要说出羞赧的情话。
他却一脸恍然,思维不知偏到哪里去“你人缘这么差的吗”
我
上帝是公平的,他赐予前男友帅气的脸,高超的球技,同时也夺走了某些东西。
本意是要在脑子里搜刮点能用于写作的题材,结果题材没找到,让人心酸的回忆倒是如潮水般一阵阵地涌上记忆的海岸。
不过也是托了回忆的福,题材大致确定了下来,我打算写人类和水母的情故事。
确定了题材的那一瞬间,我都能想到优子编辑诧异的表情。
题材的灵感还是来源于前男友。
感恩。分手那么些年,居然还在为我的写作事业发光发热,实在是了不得。
第一次见到活的水母是和前男友去水族馆约会的时候,当时不知道那些水母的名字只记得那些神秘的浮游生物很漂亮,站在偌大的展缸旁像个傻子般发出哇哇的惊叹。
前男友一开始还装得酷酷的,对来水族馆约会还抱有几分不满“水族馆里的鱼有什么好的”
到之后就变成“哇靠这些轻飘飘的东西居然有四颗心脏欸,好酷莉香你这个水母会变颜色”
我“不是吧那应该是里面的灯在变颜色。”
前男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啊是喔。”
“哈哈哈哈,侑好逊”我大肆地嘲笑他。
他红着脸勒我的脖子。
时隔几年,那些透明的精灵皱缩着伞面在水里游动的场景我还记得依旧清楚,拿来做文章的素材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要把这篇文章的主题和圣诞节挂上钩也很简单,只要把水母设定成主人公收到的圣诞礼物就好,想到这里,我抱着写到哪里算哪里的心态地开始写这篇只有个模糊框架的文章
我坚信,每个人都有超能力,只是明显或者不明显的区别。有人擅长语言的学习,有人天生对数字敏感,还有人能用咯吱窝的摩擦声唱歌。
在我来,有的能力稍微无厘头了些,但都是很有趣的能力。
而我的能力则枯燥很多,简单来说就是过目不忘。刚上学的时候我凭借这项能力轻松通过了大大小小的考试,当时还觉得这种能力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能力了。
考试前只需要随意翻一遍教科,那些文字就跟有生命般地溜进我的脑子里寻个地方住下,只要我愿意,在想用的时候随时可以找到这些知识点并摘抄下来。考试的时候我似在盯着试卷发呆,其实是在寻找关于这道题的答案。以为我是在作弊的老师在我身边转悠了许久,最后没有找到证据又回到讲台。
但是随着年龄的推移,我很快发现了这项能力的缺点。容量巨大的记忆能力不过是一台笨重的电脑,我能调取里面的文件,播放里面的视频,但是没有加工它们的能力,只能单纯地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