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三杰?一群乡野村民,也敢称什么三杰!估计也就街头混混的水平。
东平府董平?一个外号为风流的样子货吧!
而我刘广,世代从军弓马娴熟,儿子勇冠三军,女儿智慧超群。那忻州猿臂寨的强大力三翻四次想要拉我入伙,还以寨主之位想让,岂非更证明了我的不凡?
但我刘广清白人家,注定是要报效朝廷,加官进爵,封妻荫子的,区区山贼头子与我何加焉?
那强大力号称力大无穷,万夫不当,又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术,结果,不过尔尔。
想来晁盖应该也是这种沽名钓誉之辈吧。
十一月初九,济州团练营突然出现在独龙岗下。
刘广还有些奇怪,景阳、东平、济州三地合围独龙岗,按说济州是位置最远的,怎么自己到了,他们两路军马还没到呢?
哼,什么风流双枪将,什么玉山祝永清,两个小白脸!
虽然奇怪,但也不必畏惧。一边派出斥候四下打探情报,一边寻找安营扎寨之地。
正好看见以前梁山人马修建的营寨,四四方方,木寨、壕沟,箭塔一应俱全,刘广心中暗惊,单从梁山人马修建的营寨便可看出对方的训练有素。
自己率领官军行走两日,却从未修筑过这样的营寨,只是取巧的征用百姓的村庄房屋。
面对这样的一座营寨,想要攻破,怕也是需要废一番力气。可不攻破它,自己攻山时,就有后顾之忧!
刘广正在衡量自己是先找一个地方扎营,还是立刻强攻对方营寨时,营寨军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一群三庄兵勇,弃了营寨,撒开脚丫子向独龙岗上树林跑去。
刘广赶紧让人追赶,这些兵勇熟悉地形,翻河沟,过树林,不消片刻不见了踪影,哪里还追得上。
官军虚惊一场,却也不敢追击。再看那营寨,已经成了一座空寨。
刘麒大喜,道:“父亲,对方骑兵人少,肯定是怕被我军围困,故而舍弃了营寨,逃到山上去了。正愁晚上没有住处,这不是现成的一座营寨么?”
“奇怪!爹爹,小心有诈。”
刘慧娘瞬间想起了孔明所用的空城计,心有疑虑道:“爹爹,这其中怕是有些蹊跷。此寨刚好位于上山的路口,位置重要。对方为何舍弃?就算要舍弃,为何不将其拆毁。如此轻易留给我们,岂非资敌么?就怕是空城计,里面藏有伏兵!”
刘广沉吟了一下,道:“我方人多,还怕他不成?是否空城计,派几个敢死之士,进去一探便知!”
刘麟点头道:“父亲有见地,我这就派人进去查探!”
说完向后一指,道:“你,你,还有你,带几个人进去看看!”
被点名的官军心中也是忐忑,暗骂刘家父子不当人,这么危险的事情让我们去做!
但被当官的这么一吼,只得低头遵命,几个人畏畏缩缩的靠近寨门,一步一扭头的向前挪,看到那大开的营门,就如同张开的虎口,等着他们主动上前送命一般可怕。
刘麟在后面骂道:“为国效命,无上荣光,怕个球?若是有意外,你们的妻儿我养之!”
他这一说,那几个官军更害怕了。
刘麟向身边的几个硬弩手打了一个手势,那几个硬弩手端平了手中的弩身。
那几个官军一看,三两步窜进了营寨内,过了好一会儿,几人兴奋的跑了出来,禀报道:“大人,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此言当真!”
“小人敢用性命担保!”
天色渐晚,行军一日的官军也都很劳累,听说这是个空营寨,心中都很高兴,晚上又有好地方住了。
刘广心中感觉诧异,竟然没有陷阱?但天色已晚,他们手下这些兵丁根本没有能力再造一个营寨,既然如此,只能晚上多加防备便是。
刘广回头看了看这些懒惰的官军,摇了摇头,命令道:“进寨!”
大军进寨之后,搜索一番,果然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只是有很多秋收过后,谷禾、高粱、芝麻秸秆在训练场上堆了很多,反而方便了官军生火做饭。
营地内只有十几个帐篷,想来就是那些兵勇居住之所,因为逃得急,没来得及收取。帐篷内还有一些剩菜剩饭。
刘广巡视一周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命令军兵扎下营寨,支起帐篷,准备做晚饭。
官兵们从训练场上就近取来秸秆,烧火做饭,或点起篝火围着取暖。
说起这两天的行军,有些军兵仍是迷迷糊糊,王老五是团练营的一个小什长,身边围着他手下的几个兄弟,一边烤火,一边闲聊,有人问道:“五哥,你说咱们这次出城是干什么来了?”
王老五白了他一眼道:“还能干嘛,出城打晁天王呀!”
那人瞥了瞥嘴道:“晁天王不是在水泊里吗?怎么跑这么远来打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