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陈辉拿了一张十万元的银行卡给寸贝礼,并且要亲自开车送他师徒二人回山。
寸贝礼并没有拒绝,对他来说,这一次可算是亏大了,耗费的真气法力不说,光是那一枚“生机苗”,就让他感到一阵阵的肉痛。
那可是治疗内伤的圣药,受伤之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可以保住性命。
师父这些年来也只炼制了三炉,这一次为了确保梁红霞能够受孕,他才忍着心痛拿了一粒出来。
周庆没有和师兄一起回猴子山。
对于寸贝礼这位小师弟,陈辉夫妇也没有怠慢,当他听说周庆也是本镇人时,还特地给他留了电话,让他以后多来家里玩。
陈辉和寸贝礼、吉生开车离去,周庆也向梁红霞告辞之后走出陈家,准备到车站坐车去县城。
刚出门走不多远,就看见同村的周洪强,周庆连忙打招呼:“洪强哥,你这是要去哪?”
周洪强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名退伍军人,他和周庆是同辈兄弟,所以互相之间很是熟悉。
“我就到这儿。”周洪强指了指陈辉家,“小庆,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还在县城读书吗?”
“前两天就放假了,今天到陈总家有点小事。”
“你也要去缅甸伐木?”
“伐什么木?”周庆满头雾水,完全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陈总在密支那包了一座山头,等十月雨季结束就要开始砍伐,他今天叫我过来就是商量招工人的事情。”
听他这意思,他在镇上就是给陈辉打工,而且还不是普通工人。
“缅甸那边现在正在打仗,你们过去就不怕被老缅抓?”周庆摆手拒绝了周洪强递过来的香烟问道。
密支那是缅甸克钦邦首府,位于缅北的克钦邦虽然名义上属于缅甸,但实际上却控制在缅甸民族武装克钦军手里。
去年缅甸政府军收编民地武的谈判破裂之后,便以“克钦军率先向中国投资的密松水电站开火”为由,对其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
到现在为止,双方仍然交战不断,有时在中国境内,也能听到边境线那边“隆隆”的炮声。
周洪强听了周庆发问,却是满不在乎地吐了一口烟雾说道:
“山是从山兵(克钦军)手上承包的,老缅军那边又有大老板收买的眼线,有点风吹草动咱们都能事先知道,哪儿可能有什么危险?”
“再说就算被老缅军抓住,他们也不敢杀中国人,最多就是老板花点钱去将人取回来,对咱们根本没什么影响。”
“小庆,我记得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等十月份跟哥一起去缅甸怎么样?”
说没有风险是不可能的,周庆也不会一下就被忽悠瘸了,不过转念一想,去缅甸伐木既有风险,又是重体力活,这工钱肯定不会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