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东西用言语很难说得清楚,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等你以后能够感悟到‘炁’的时候,就自然明白了。”
“炼炁士炼的‘炁’,这个靠修炼是练不出来的,咱们只是将它炼为己用……其实推究起来,咱们一气观应该称为一炁观才对!”
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先天真炁本就来自开天辟地之前,混沌之中,若是能够凭借自身修炼出来,那人体内岂不是已经可以自成宇宙?
这种事情想来只有道祖才能办得到。
“师父,咱们既然是炼炁士,为什么要住在道观,还要以道士自居?”
“匹夫无罪而怀璧其罪,顶一张皮罢了!”李逸云淡然一笑,随即又正色道:“一直以来,一气观都是名声不显,怕的就是树大招风,引来别人的觊觎,徒生事端。”
“咱们自己的传承,别人难道还能抢得去?”
在周庆看来,一气观的功法都是一代代口口相传,从不见诸于笔墨,更别说有什么修炼秘籍,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传授,别人怎么能偷抢得到?
“呵,能不能抢去别人哪里能知道?你师祖当年修为与我现在相差无几,却还是死于乱枪之下!”
“我隐姓埋名藏在这一气观,却还是躲不过有心人,要不是……”
李逸云“呵呵”冷笑,周庆却听得目瞪口呆,他很想再听师父说说这背后的故事,但李逸云却不愿再提起。
“总之,不能在外面张扬,拳脚功夫倒还无所谓,但是术法绝对不能轻易显露,以免惹祸上身!”
“小庆,以后你在外行走,还是打道门的旗号,那样就算不得已显露了术法,也可以推到玄门身上。”
师徒二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吉生跑来请周庆去吃晚饭,李逸云和寸贝礼两人没有去,他们现在正在辟谷。
修行中人辟谷并没有修仙小说上写得那么神奇,只要炼气有成的修士都可以办到,而且他们也不是完全不吃饭,只是吃得少或很少吃,并且还要服用辟谷丹。
…………
子时三刻,周庆和师父来到了院中。
月光皎洁,清风徐来。
一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就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炼炁士,周庆心中就是一片压抑不住的欢喜。
“刚才教你的心法和手印都记熟了吗?”
“师父,都记熟了!”
“一炁桩分静动二桩,静桩引炁,动桩炼气,先静后动,等两部桩法都练熟以后,就可以交替修炼。你先去打坐,收摄心神!”
周庆走到老银杏树下,全身内外放松,然后在蒲团上盘膝端坐,用一种特殊的韵调轻诵道门八大神咒中的《净心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只颂了两遍,周庆的心情已经平伏下来。
平心定意,气闲息宁,便行叩齿之法。
鸣天鼓,鸣天钟,鸣天磬,各三十二通。
叩齿毕,已经彻底收心入静,于是便开始凝神聚气,呼吸逐渐平缓而悠长。
手掐子午,脚分阴阳;二目垂帘守祖窍,舌闭天池津自生……
这是师父原来传授给他的玄门心法,确实是有些门道,特别是这八大神咒之首的净心咒用于收摄心神效果非凡,很有其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