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我刚才不是都讲了么?”
“没有!你只讲到心神安居于夹脊窍,直至归于大静。后面就都是讲水行法的好处了。”
“不是这一句,我是说前面五行术法的总纲。”
周庆只迟疑了片刻,便开口诵道:“以意引炁,以炁补神,再以神通法。是不是这句?”
“对!心神归于大静之后,便可以神通法。用在水行法上,就是感应周围的水,然后再努力去操控它,如果是木行法,则是感应木,金行法则感应金,土行法感应土,只是所守窍穴不同。”
“术法练到极熟练时,便用不着那么繁琐,念之所至,术法自现。”说到这儿,李逸云将背在身后的手往前一伸,手掌中间竟然蓦地出现了一枚仿佛水晶般的水球。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水球突然就迸裂开来,然后又在空中凝成一面水墙,周庆好奇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却发现这面小小的水墙竟然硬如坚冰。
李逸云哈哈笑道:“我这水墙别人拿刀都劈不动,你竟然想用手指来戳破它?”
周庆不信邪地将真气运至指尖,用力往前一戳,那面水墙竟然一下又迸裂开来,重新凝结成数道筷子粗的水箭,疾如闪电一般往他面门射来。
好在他反应还不算迟钝,匆忙间将上半身往后一仰,那几枚水箭射到他脸上一尺高处,却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然后“哗”地淋了他满头满脸。
李逸云捉弄了徒弟一下,心情大好,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洪亮的笑声惊得院内老银杏树上的鸟雀四散奔逃,周庆见师父心情好,也打趣道:“师父,你这水行法看来也没多大威力嘛,拿来洗脸洗头还差不多。”
“没多大威力?”李逸云眼睛一瞪,就见那原本已经被周庆拂到地上的几摊水竟然像活过来了一般腾空而起,在空中又凝成几枚水箭,带着风声从周庆身边一掠而过,“咄咄咄”地射进了不远处的老银杏树干之中。
周庆走近一看,那几枚水箭已经彻底没了踪影,而老银杏树干之上,却多了几个筷子粗细的小洞!
“真是神乎其技!”他由衷地赞叹道。
“这不是技,这是术!”
技也好,术也罢,周庆都没心思去了解,他现在想的是自己要多久才能将水行法练到师父这种地步。
“羡慕了吧?那就多用功。”李逸云一挥大袖正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刚才我说的五行术法,金木水土四行你都可以照此修炼,唯独火行法不可以!”
“为什么?”周庆茫然地问道。
他还沉浸在刚才那几枚水箭的神奇之中。
“修炼火法之前,必先取火种于黄庭之中温养,而你在筑基之前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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