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弟抽抽啼啼交代,马老太馋得直咽唾沫。
“有才真有出息,不愧是我老马家的金孙孙。”
闻二山背着手闷头往家走,他刚从马寡妇家房子后面走出来。平时他都是敲窗户联系,不容易被人到。
他本来是想告诉她下周大队发粮,他就不给她们家送红薯了。结果听到马寡妇跟儿子的对话,他如何不明白自己是被当了冤大头。
他吃亏没啥,但谁都不能惦记到老四的口袋,那是老四用命换回来的血汗钱。
闻二山郁闷回家,难得院子里点着煤油灯,大家都没有进屋睡觉。
闻溪喜形于色,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下去。
马有才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斗不过梁好。他现在梁好越越顺眼,她能让马有才吃瘪。
闻二山挠着后脑勺“你们咋都没睡”
“二哥,我们想跟你聊聊。”
闻二山苦笑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放心,我跟她成不了。”
闻三河立马慌了“二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跟突然破红尘似的,可别吓我们。”
闻二山伸腿踹他“去你的,我知道今天饭桌上让大家糟心了,我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既然你们不喜欢,我不会让她进咱家。”
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由得替二哥感到难受。但凡马寡妇性格好一点,说不定二哥会过得很幸福。
现在的情况不是大家不想让二哥幸福,而是马寡妇人品有问题,孩子教不好,纵容儿子轻视女儿,这样的女人嫁进来兄弟情都要闹掰。
闻岩想起上一世二哥日子清贫,但家庭美满幸福。
他安慰道“二哥,你以后会遇到更值得的女人。”
毕竟相处了三年,闻二山不难过是假。要说撕心裂肺也没那种感觉,就是心里空落落的,干活都没了念想。
晚上兄弟俩睡在一张床,闻溪在二哥的床上四仰八叉睡得酣甜。
“哥,恭喜你脱离苦海。”
闻二山声音沉闷“别说风凉话了,睡你的吧。”
闻三河突然开始笑,笑得眼角都是泪花。
“我是说真的,之前不好意思跟你讲,马寡妇最开始想接近我,故意往我怀里倒。”
闻二山懒洋洋掀起眼皮,对弟弟投去鄙视的眼神。
“咋不早点告诉我”说不定当初早点断了,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你当时春心荡漾我哪敢讲啊再说我每次见到她连好脸色都不给,你还不出来吗”
要说全家最怕马寡妇嫁进来的就是闻三河。他是真的害怕对方想不开再来勾搭他,二哥那么喜欢她,到时候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闻二山慢吞吞回答“哦,我还以为你是嫌我总饿着肚子给她送吃的。”
“有这方面原因,她们一家次次都靠你接济,也没见心疼过你一回。哥,你别垂头丧气了,咱们起来喝酒。”
梁好和闻岩正在煤油灯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