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刚太子和明歌的眉眼对话,桑桑觉得太子和明歌之间太过于微妙了,她感觉太子明歌的眼神太腻了。
李暄瞅见明歌那明显对太子来青楼不满的表情,又向一旁乐呵呵的桑桑,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时候,门口涌进一阵香风,桑桑打了个喷嚏,侧身去,四个丰乳肥臀的艳丽女人拿着琵琶箜篌,穿着红衣戴着金簪,推推挤挤的走了进来。
而正中间的那个姑娘,更为与众不同,她穿着遍地撒金花的的绯色对襟襦裙,额中间点了一个牡丹花钿,艳气逼人。
桑桑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叫登鹊。
桑桑对她那么熟悉,一眼就能认出来,不是因为其他,是因为她后来也是桑桑认识的鬼伙伴之一,也是她带着桑桑来的花满夜。
除了怨鬼,世界上还有很多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耽误了投胎的鬼,桑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去重新做人,登鹊却说,做人太累了,尤其是女人,不管你什么身份,总有千千万万的烦恼,做鬼多自在,不用愁衣食,不用忧未来,更不用忧儿女,自由自在。
桑桑着登鹊发呆的时候,四个姑娘已经介绍完了自己,开始弹琴唱曲儿,歌声婉转若莺啼,欢欢喜喜,好似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李暄见桑桑一副呆了样子,眸若深渊,黑不见底。
至于明歌,则是一眼不姑娘,死死的望着了李旭,手扣在剑鞘上,李旭拿着杯子,见明歌这样,翡翠玉盏遮住了唇角一抹温柔的笑意。
一曲完毕,姑娘们行了一个礼,又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红艳艳的指尖拿起桌上的白瓷酒壶,“公子请喝。”两个朝着桑桑和李暄而去,两个朝着明歌和李旭而去。
见此景象,明歌眉头一锁,玉娘和她最不对付,这肯定是她故意吩咐的。
哐当一声,她把长剑朝着桌上一搁,大马流星的坐在了李旭的前面,“这位公子不喜欢女人,你们别烦他。”
李旭苦笑了下,在两位姑娘讶异的眼神里,偏过了头,姑娘们便当李旭默认了,便全都靠在了明歌的身边,公子长公子短的。
明歌虽然面色冷淡,但是那疏离气质加上俊秀的长相倒是很勾花娘。
另一边,桑桑着一花娘对李暄献殷勤,觉得佩服极了,李暄的着她的眼神幽幽凉凉的,她居然还敢朝着李暄面前去挤,要知道,她刚开始到李暄,可是忍不住发抖的。
花娘居然是无事人一样,果然是京城第一楼里的姑娘,这份胆量,就不同。
李暄的余光全都落在桑桑的小脸上,发现她支着手,笑盈盈的瞅着这些往他身上扑的花娘,眼底没有任何的烦闷,反而是觉得有趣极了,李暄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唇。
好一个苏桑寄。
戏正的热闹,软嫩香滑的玉臂落在桑桑的胳膊上,桑桑不禁一抖,登鹊又靠在桑桑的后背上,“小公子,今晚奴家陪你可好。”
女儿家的身体又娇又软,和以往李暄贴在自己身上硬邦邦的触感完全不同,桑桑忍不住红了一下脸,委婉的措辞还没有想清楚,就听见一阵冷厉的声音,“出去。”
是对她身上的登鹊说的。
桑桑发现靠在她身上的登鹊一颤,又听见登鹊软软弱弱的声音,“小公子,奴家害怕。”
桑桑掀了掀眼皮子,李暄的脸色沉沉的可怖,像是夜里的死尸,泛着诡异的光泽,是他的占有病有犯了。
“登鹊,你先出去吧。”桑桑连忙转过了头,对着登鹊道,登鹊闻言,掩面一笑,又娇羞的低头,“小公子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奴家,奴家。”
着她欢喜的神情,桑桑感受到了旁边应阴森森的笑容,干干的扯了扯唇。
透过李暄的目光,桑桑无比感谢李旭和明歌在这儿,不然依着李暄的性格,她现在小命惨兮,可他们两个早晚要走的,桑桑想到这儿,对着登鹊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渴求意味,“你先出去吧。”
“公子好生心狠。”登鹊朝着桑桑甩了甩袖子,又瞥了一眼李暄,这才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桑桑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明歌的声音,“所有的花娘都出去。”
那些花娘着打头的登鹊都出去了,闻言,各自风情万种的行了礼,走了出去,只是眼底颇有些遗憾,这包厢里的四位,各个都容貌非凡,除了登鹊搭理的小公子太过阴柔了一点,要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她们都会很开心的,这样的尤物即使是花满夜也不常有。
目送大家都出去了,桑桑注意到旁边凉悠悠的目光,嘴皮子一扬,“暄表哥,你真厉害,美人在怀,居然无动于衷,我,我”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桑桑的奉承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猛给自己倒了两杯凉茶,才微微缓过了气,但是抬头低头就是不敢去李暄。
可怕
太可怕了
嘤嘤嘤。
李旭到这样的桑桑,也知世上百对夫妻,便有百种相处的模式,他性格到底是宽厚的,便对李暄说,“时辰差不多,我们该收网了。”
说到正事,李暄的目光暂时从桑桑的头顶挪了过来,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三道轻轻的扣门声,李旭和李暄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以及刀枪剑戈的声音,混乱非凡,桑桑一惊,李旭对着已经拿起了剑的明歌叮嘱一句,“你着苏姑娘,外面你不用担心,都是太子府侍卫。”
明歌愣了一下,望着手无寸铁的桑桑,到底没有跟着出去。
李暄本来打算让来一进来保护桑桑,花满夜今夜必定有一场混乱,听李旭这样吩咐,又想到明歌本来是个女孩子,就没有叫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