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陷入安静。
陆时看着哈迪,眼神中满是玩味。
哈迪已经说出诉求,反倒恢复了身为政治家的冷静,与陆时对视,并不移开视线。
目光交错,
气氛变得有一丝丝焦灼。
萧伯纳清清嗓子,
“咳咳……”
这个举动让房内的空气为之一轻。
陆时投去视线,
“校监先生,你的意思是?”
萧伯纳狡黠地一笑,
“嘿嘿,我只是伦敦政经的校监,又不是伦敦大学联盟的荣誉校长。《镜报》的事,我可管不着~”
陆时:“……”
心里暗道一声老奸巨猾。
没想到,萧伯纳很快收起笑容,郑重其事道:“陆,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但如果你要咨询我的建议,那么,我觉得伱应该拒绝。”
哈迪震惊,诧异地看向了萧伯纳。
萧伯纳摊手,
“詹姆斯,人都是会变的。”
他虽然仍是费边主义的信徒,但是在和陆时共事之后,有些想法还是潜移默化地改变了。
哈迪严肃地说:“乔治,你应该知道塔甫河谷案的影响。我听说,塞西尔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会对法院施压,要求判决工会支付超过两万英镑的赔偿。”
房间内没人接茬,
陆时、萧伯纳、夏目漱石都看着哈迪,面容平静。
哈迪:???
重申道:“两万镑!”
结果还是没人对这个数字有表示。
哈迪整个人都懵逼了,视线扫过房间里的人,甚至猫,却发现就连吾辈也只是淡定地吃着法式熏鸡,偶尔“喵呜~”一声。
萧伯纳伸手,拍拍哈迪的肩,
“詹姆斯,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但两万镑这个数字……”
说着,他摇摇头,用手指一点陆时,“詹姆斯,在你面前坐着的可是《镜报》创始人,畅销书《无人生还》、《罗杰疑案》的作家,金钱是刺激不到他的。”
哈迪:“……”
彻底被整不会了。
过了好一阵,他才平复心情,重振旗鼓道:“陆教授,你或许想不到,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七岁的时候。当时,我被安排在锚线轮船公司工作,从那天起,我就失去了进入学校接受教育的机会。后来,我从事了一系列低薪的入门级工作,在配件店当学徒、在造船厂加热铆钉、在面包店当收费员……最多的时候,我每周只能赚四个先令。幸好,我的父母……”
哈迪竟然潸然泪下。
一旁的夏目漱石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