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种种的冲击,柳湘齐此刻已波澜不惊。
“正如父亲所言,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是她罪有应得!”
宣平侯夫人身子一僵,显然未料到,他会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
“兄长!你真的希望我去死吗?”柳清儿失魂落魄的望着他:“明明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可如今,我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你就要对我赶尽杀绝,你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大骗子……”
面对她的指控,柳湘齐沉默不言。
“明明在认识长公主之前,你所有的偏爱都属于我,可在认识长公主之后,你给予我的偏爱就越来越少,更甚至是在有了恒儿之后,你回宣王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更别说是对我的偏爱!”柳清儿声泪俱下的指控,眸中充斥着浓浓的妒忌之色:“我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要抢回,本就属于我的偏爱,我有错吗?”
“你不仅有错,还千错万错!”柳湘齐冷声道:“我是你的兄长,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妻子,有孩子,我不可能一直围着你转!而这么多年来,我与钰儿有什么好东西,都会
“就当是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好,都喂了狗!”独孤钰伸手,握住他骨骼分明的指尖。
不想他因不值得之人,而内疚自责!
柳湘齐微微侧目,望向身侧人儿,心头的压抑,仿佛在瞬间被抚平。
无声的反握住她的指尖,示意她,自己没事!
柳清儿将他们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如同受到了刺激般,面上涌现出一抹疯狂之色:“你才不是我的兄长,她也不是我的嫂子……”
“清儿!住口!”宣平侯夫人怒斥,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柳清儿像是早已预料到,她会有此举般,强撑着身子,自她怀中滚出:“我与他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他算哪门子兄长?我也从来都不希望,他是我的兄长!”
“清儿!你莫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净说胡话!”宣平侯夫人慌张补救,同时不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了。
“我才没有胡说,我与他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不是我的兄长,我也不是他的妹妹!”柳清儿强调。
丝毫没意识到,她此举,无疑是将她的母亲架在火上烤。
柳湘齐震惊的目光,转向自家父亲:“她说的,是真的吗?”
“孽障!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孽障!”宣平侯怒骂道。
他没想到,她不仅知道此事,竟还将此事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丝毫不顾忌他和她母亲半分颜面!
相比于他的愤怒,宣平侯夫人面色,可谓是一片惨白。
她知不知道,她将此事挑破,日后不仅自己要被人唾弃,戳脊梁骨,就连她,也会由堂堂宣平候府嫡出大小姐,变成一个人人皆可唾弃的野种?
她……
到底有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