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结了。她如今是秀女,怎么能和侍卫私通倘若你真是侍卫,这不是害了你么她那般决绝,就是怕你受到牵连,误了你的前程。”
“那也可能是她怕误了自己的前程。”
“你方才不也说了,她自来到京城便一直说自己不愿意成为太子妃。种种行径来,避宠的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她头几次拒绝你,是因为确实没有动情。可这一次拒绝,却是因为她动了情。”
“这话怎么说”
“她如果没有动情,大可以似从前一般不冷不热地待你。而且留着你在东宫,以后她成了主子,还能另作他用。可她偏偏烧了帕子,还要与你绝情,就是因为在意。”
凌铉初嘴角渐渐浮起了些许笑意“真是如此”
“你若是不信,我有一个法子,能试试她的真心。”
“什么法子”
八皇子附耳低语,凌铉初不住点头,听完拍着他肩膀道“真有你小子的。”
“那你可得让我见见嫂嫂,我要是什么样的美人儿。”
“等真成了你嫂嫂再说。”
“防着我”
凌铉初取了一颗糖丢进嘴里,眉头都舒展了开来。
八皇子腆着脸道“嫂嫂给的糖,让我也尝尝”
凌铉初将那包糖贴身放着“想也别想。”
“真是飞鸟尽良弓藏,罢了罢了,我去我的温柔乡了。”八皇子说罢便拂袖而去。
司南瞧见八皇子的神情,这才敢进来。一进来就瞧见太子爷正抱着拿包糖傻笑,他心中骇然。太子爷莫不是中了邪
有生之年,他竟然能从太子脸上到这样的笑容,当真是毛骨悚然。
然而此刻的含凉殿内已经是水漫金山。
苏亦行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回来就开始哭。三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也无从安慰起,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眼着秀女们一关关落选,走得都七零八落了,她也神思恍惚,时不时偷偷抹眼泪。
夏青青心中担忧,半夜里偷摸着钻进了苏亦行的帐子。
苏亦行正抹着眼泪,忽然被夏青青扶着肩膀翻转了过来“行儿,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我揍她”
“没没有人欺负我。”
“那你这是怎么了”
“想家了。”
提到这事儿,屋子里的三个人齐齐叹了口气。
夏青青搂着她,一脸忧伤“我也想家了。”
“你家就在京城,想回就回了。”
“哪儿啊,即便我家在京城,若是入了东宫,也不能随随便便回家的。”夏青青将头靠在她肩上,“我当初接到旨意之时就该直接去边关找我二叔,跟他打仗去。才不来这儿选什么秀女。”
苏亦行泪眼朦胧瞧着她“女子也能行军打仗”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朝也有太1祖夫妻披挂上阵,巾帼不让须眉,我怎么不能去”
“那你当了太子妃不就可以和太子殿下一起披挂上阵了么”
夏青青脱口而出“谁要当太子妃,我又不傻”
话一出口,一屋子瞬间寂静了下来。苏亦行一脸惊愕地瞧着她,真话假话她还是能分辩的。
她有些糊涂了,难道秀女们不该是争着要当太子妃么
她一直以为她们三人是帮她是假意,听夏青青这么一说,难不成还是真心
她虽是想到了这一层,又觉得有些荒谬。总不可能这里的秀女都不想成为太子妃吧实在是说不通。
论起出身,她的家世并不显赫。母亲那头的亲戚来往的少,她也只知道有个舅舅,还是个五品官。父亲原是寒门出身,曾经也在京城当过官儿,可后来不知何故遭贬官去了三川州当了个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