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我们在客栈外发现此人鬼鬼祟祟,抓住一问才知,正是监视我们一行。”
庄客说道。
晁盖面色微沉,认出那人正是白天跟着泼皮阿三欺负武大郎的一个小泼皮。
“是泼皮马六。泼皮阿三的手下,都是牛大的喽啰。”
武大郎也认出了此人,脸色有点不好看。
武松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晁盖向刘唐使了一个眼色,刘唐露出凶神恶煞对的面容,上去给了马六几个耳光,将马六打的脑瓜嗡嗡响。
“谁派你来的?为什么监视我们?”
刘唐恶狠狠的问道。
泼皮无赖最怕这种恶神恶煞,磕磕巴巴的将缘由讲了一遍。
原来那泼皮头目牛大没死!
牛大背后的靠山,乃是清河县尉丁果,外号坐地虎。牛大凭着坐地虎的关系,在清河县横行霸道,高利贷,外加拐卖人口的钱财也都一半供奉给丁果。
牛大被开瓢,岂能咽下这口气,发誓要将武松扒皮抽筋。苦于找不到武松藏身地。
丁果利用县尉权势封锁四门,在县内四处搜捕不着。便想着引蛇出洞。
先是将武大郎锁枷示众,打苦情牌。
谁知那武大郎如此硬气,锁了十天一声不吭。武二郎也不见踪迹。
后来,便改变策略,日日派人骚扰、欺负、跟踪武大郎,以寻找武松藏身处。
但武大郎非常机警,一直没有露出破绽。也就是今日,武大看到离开希望,这才暴露了武松踪迹。
“那牛大既然已知武家兄弟在悦来客栈,为何不来?只派你一个喽啰监视?”
晁盖沉声问道。
“大爷,武二郎武艺超群,非二、三十人不能制服。牛大可能是正在召集人手,也可能是请丁县尉派人,小的只是喽啰,实在不能知晓啊。”
泼皮马六可怜兮兮的道。
“这可如何是好?”武大郎有点慌了,虽然他有点急智,可说到底还是一个市井小民。
县尉这个层次的官员,对他来说已经是天了。
“晁大哥,此次武二怕是不能跟您去郓城了。”
武松面容坚毅,向晁盖躬身一礼,继续道:“原本出逃,是不想继续拖累朋友。
可如今被牛大窥破踪迹,势必牵怒隐匿我的朋友。
我若离去,导致朋友一家遇难,我心难安。
故而决定留下,与那牛大拼个你死我活!
唯愿晁大哥将我哥哥带走,让我无后顾之忧。
即便身死,武二来生也将当牛做马,报答哥哥恩情!
武二,再拜!”
武松雄武身躯,噗通跪倒在地,向晁盖磕头。
“贤弟,快快请起。我晁盖一生行事,最重公正、信义四字。你喊我一声大哥,跪我一次面前,那就是我晁盖的兄弟。有事,大哥替你扛。区区牛大、丁果我视之如草芥。跟在我的身后,看我今夜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