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差,钱也募到了,粮食也筹备好了。城内豪绅都在催我尽返款呢。怎么办?”
董昌言又到府衙后院来问计。
“返给他们。今夜就给他们分。
另外封装好十万贯,太师接我手信,已经从东京派来高手,要将十万贯运走,这个需要保密,免得再出差错,若是再出变故,你我连去沙门岛的机会都不会有。”
晁盖语气果决。
“这个当然已经提前装箱备好,万不敢耽误了太师大事。但是,剩下的钱真要分啊?”
二十万贯捐款,十万送给蔡太师,三万返给豪绅,剩下七万。
三七分成,就要分给豪绅两万一千贯!
我董昌言冒着大风险,顶着大骂名,凭本事赚了七万贯,结果这些豪绅顶着乐善好施的美名啥也不干就分我两万一千贯?
凭什么!
晁盖不用细想,看到董昌言的纠结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是个愚蠢且贪婪的斯文败类。
不过这样的人,也更好掌控。
“心疼了?”
晁盖语气和蔼,像是个知心大哥哥。
();() “有些不忿罢了。”
董昌言调整了一下情绪。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这梁山老匪还没征讨呢,不宜和这些豪绅闹翻,以后还有用到他们的地方。”
晁盖轻声安慰道。
“谢上差,不,谢蔡兄安慰。每次与蔡兄交谈,就如沐春风,如鱼跃空。既能增长见识,又能解决疑惑。于是不自觉将您当兄长看待了。”
董昌言最近连去七姨太那儿的兴趣都减了,常常往晁盖屋里跑,来聆听教诲。
曾跑过几年业务的晁盖明白,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病,得治。
“你我一见如故,以后便以兄弟相称吧。将来同在太师门下,也好有个照顾。”
推拉之术就和钓鱼一样,不能一味强拉硬拽,适当也要放松放松,给鱼儿一个错觉。
“兄长!”
董昌言热泪盈眶。
“贤弟!”
晁盖满脸欣慰。
“以后我敬兄长,情同骨肉,胜似同胞。”
董昌言双手一抱,一躬到底。
“以后我认你为弟,吉凶则彼此照应,贵贱则甘苦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