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博礼神色难,不善的着傅吉道“你一个下人,就这么对待送礼的客人的”
说完他就要往里走,傅吉上前一步挡住他,不卑不亢道“闻老爷,少爷交代过,不许您踏进傅家的大门。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被挡在后面的宾客着他们两人对峙,也不进去了,就围在周围热闹。傅有琴跟闻博礼和离他们是知道的,但却不知道两人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了。
有机灵的下人见势不对,赶紧去了院子里给傅湉报信。
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傅湉见对峙的两人,带笑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冷的着闻博礼,“你来做什么”
面对傅湉,闻博礼紧绷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你高中,作为父亲自然来要庆贺。”他将手中的礼盒打开,露出一块玉石镇纸,自顾自说道“你喜不喜欢,不喜欢爹再给你换别的。”
傅湉被他恶心的不行,闻博礼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以往这种期待的眼神都是落在闻则明身上,而向他时,则是敷衍和藏不住的厌恶,以前他以为这是因为闻博礼的是白瑞荷,所以对闻则明屋及乌,现在来,他喜欢不过是个能给他挣面子,光耀门楣的儿子罢了。
至于这个儿子是谁,并不重要。
“我说过,我姓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傅湉面色没有丝毫动容,“你不必再惺惺作态,我考中了秀才,光耀的是傅家门楣,跟你闻家可没有半点关系”
闻博礼面色一变,神情几近狰狞,“就算你不认,你流的还是我闻家的血。”
“那又如何,”傅湉扬起下巴,倨傲的着他,“我身上一丝一毫的荣耀,都是傅家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有教导过我一天吗你的精力跟时间都用在了闻则明那个外室子身上,”傅湉讥讽的笑起来,“可惜教出来的人跟你一脉相承的废物。”
周围雅雀无声,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声都停了下来,有的人不赞同的着傅湉,百善孝为先,傅湉这话说的太过了。
“傅吉,叫人把他赶出去,大好日子别败了兴致。”
傅有琴带着侍女的快步走过来,她脸上带着怒容,好好的宴席都叫闻博礼这个搅屎棍给搅和臭了。
“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日日说我的坏话,让他不认我这个父亲”闻博礼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傅有琴不想跟他胡搅蛮缠,摆摆手让下人动手。
有人不过去了出声当和事老,“傅夫人,闻老爷也是真心来庆贺的,这么做有些过了吧”
傅有琴向说话的人,说话的夫人不知道是王家的,但并不在宴请的名单内,她嘴角挑了挑,温声道“王夫人,这是我傅家的家事。”
说话的王夫人脸一红,神情有些讷讷,但还是继续道“我傅少爷能高中,也多少有闻老爷的一份功劳,你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
后过来的李庆年听见这话就不高兴了,他跟傅湉玩得好,闻博礼那些事他也都知道的,闻博礼能教傅湉才奇了怪了、他怒气冲冲道“佑龄能考中秀才是自己的本事,跟闻博礼的有什么关系真是闻博礼教的,怎么以前佑龄没考上,闻博礼一走就考上了”
“要我说,这就是个灾星,走哪克哪,不信你们闻则明那个外室子,以前不都说他能考中么结果现在怎么样”
李庆年不怀好意的向维护闻博礼的那个夫人,故意道“王夫人这么维护他,不如让他去教导王公子,说不定明年也能考中呢。”
王夫人神色一变,怒气冲冲骂了一句就急忙离开了。
原本神色各异的宾客听见这一番话,向闻博礼的目光就都不再有同情,这么一想也确实是,傅有琴的两个孩子都教导的极好,不管是傅湉还是傅月,反观闻博礼的外室子,听说闻博礼以前对外室很是上心,那个闻则明在乐河镇进学,听说学业也不错,结果呢
来两个孩子能这么出息懂事,还是傅夫人教导的好。过来的夫人们脸上带上笑容,将贺礼交给傅吉,笑容满面的簇拥着傅有琴。“傅夫人,两个孩子都教养的这么出息,你可得给我们传授一下经验”
神情难的闻博礼被众人抛到了脑后,两个下人毫不客气的架住他的胳膊,将人拖了出去。
大街上的百姓好奇的着衣裳凌乱的闻博礼,眼神中带着好奇和探究,闻博礼被气的手发抖,一转身却见了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闻则明。
闻则明脸上的笑容还没收敛,似乎在嘲笑他,闻博礼恼羞成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闻则明脸色变化不定,被妒火跟恨火充斥的脑子不受控制,讥讽道“当然是来你的笑话。”
“你这么巴巴的上赶着去贴人家冷屁股,也没见人家给你个好脸色啊。”
闻博礼眼睛瞪得极大,不认识一样着这个儿子,剧烈的喘了几口气,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骂道“要不你太废物,我用得着去讨好傅湉,我闻家的脸都叫你们母子丢光了”
他说完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闻则明眼神阴沉的着他,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
傅家,李庆年带着一帮朋友将傅湉簇拥在中间,还在愤愤不平,“闻博礼真是没脸没皮,连我都知道,他根本就没教过你你能考中那是你聪明,干他屁事”
李庆年说的倒是实话,在和离之前,傅湉虽然算的上乖巧懂事,但是不管是谁提起,都是轻飘飘的一句“闻家那个天真的小少爷啊”。
天真、不谙世事,放在十六岁的傅湉身上实在算不上好词,若是他闹腾一些。说不定就跟李庆年他们这些“纨绔”归为一类了。
傅湉轻笑一声跟李庆年道谢,招呼众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