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即下令加快拔营,连夜行军。
同时,张弘范认定江韬延误军机,将其以“瞒报”问罪,与文天祥一并打包装车,押往京师。
张弘范则统领水师,延海岸线往西南而下,三到五日便可抵达临高。
在离开崖山的第二天夜里。
“若非我情急之下,四处调军,琼州岂能发生变故?罢了,只要抓到张世杰一干人等,崖山众人消失之谜自然水落石出。”
即便得知了伪宋的下落,张弘范的失眠症依旧没有好转。
他披上大氅,立在甲板上。
眼望漆黑无垠的海面,只觉得下一刻自己将被某种庞大而不可名状的存在吞噬。
那种感觉如同一股寒流,从心底涌起,弥漫至全身。
“不对劲,不对劲……”
多年征战培养出的敏锐直觉,正在向张弘范发出警告,告诉他有某种危险正在悄然接近。
张弘范先是下令全军灭灯,然后目光如炬,仔细审视着视野环境。
在这片漆黑的夜幕下,任何一丝微弱的光亮都显得格外醒目。
他极目远眺,远处海岸线上瞭望塔的昏黄灯光若隐若现。除此之外,他并未察觉到其他任何亮光,也未曾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
“真的是我多心了吗?”
张弘范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决定不能再冒险行军。无论有无敌人来袭,在夜晚的海上航行本就十分危险。
当即叫人击鼓传讯,要求全军往岸边瞭望塔靠近。
就在这时,异象陡生。
这边刚点上灯,便见一艘福船蓦地出现在张弘范的视野里。
两艘船距离之近,竟不足两丈!
更令他胆战心寒的是,福船的甲板上有数名身披盔甲者,为首者高举一杆大旗,旗帜在无风的情况下自顾飘扬,旗帜上只有一个楷体大字:
宋。
“敌袭!”
“敌袭!”
“敌袭!”
铜锣战鼓一并敲响,张弘范迅速组织士兵们,持特制长矛结阵,迎接即将到来的接舷战。
他冷静地打量四周,发现挂有宋旗来犯的,仅有眼前这一艘。而元军水师的其他船只,正逐渐对其形成合围之势。
张弘范仍旧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