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无语,只能陪他喝酒。
可能也真的是累了,又或者刚从高原下来有点儿醉氧,没过一会儿,他就哭了。
胡茬子上还沾着蒜蓉和一点点香菜。
B:我追也追了,问也问了,爱也爱了,你说,咋就错过了呢?
我想说:因为你脑子里可能有点啥大病!
话到嘴边就变成:“有些人不离开你,你丫永远长不大。”
在我家呆了几天,他就回去找工作了。
临走时,我在他的背包里塞了一个手动剃须刀,并告诉他:
“要做一个精致Boy,小七那个面相,不适合油腻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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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年,大B哥基本保持着每年辞职旅行的彪悍作风。
驴友群中的同好从80后换成了95后。
三亚潜水,脚被珊瑚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其曰:伤疤不能白留。
遂一怒之下去泰国考了潜水执照。
有没有和非男非女的朋友Playtogether,我就不清楚了,想来他是个已经被净化过的,应该是没有的吧。
在吴哥窟旁边的山顶上俯视拍照。
如此之类,不细说了。
其实最让我诧异的是,他的职位竟然越跳越高,一直做到某知名网络二手车平台的大区总监,才改掉辞职的恶习。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啊,我只恨自己没工作可以辞。
最近一次见面,他对我说:“突然就不想看那么远的世界了,就想回家陪老妈吃顿饭。”
我不知道该说啥,也许是凡学大师,也有一定可能性是真实想法,不予置评。
因为他多年未有第二春,我就问:你还想小七吗?
他说:“从悲哀中落落大方的走出来,就是艺术家。”
我心中悲鸣,替某人不值。
可我一口气还没叹出来,他又说:
“可我不想当艺术家,我想她,我想带她回家和我一起陪老妈吃顿饭。
“这些年,我尝试过不断远离,走的越来越远,可最终还是没办法。看的书太多太杂了,记住的道理用了这么多年才消化掉。我明白了,最大的悲哀不是得不到,而是压根就舍不得。
“她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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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给人起小号的习惯,可能就是初中时从‘爆飞’那里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是近墨者黑的大B哥的责任。
某人,不是家中行七,也不是出生在七月,因为她一米七,被我叫做小七。
小七,想为人妻。
三年前,从老家跑来滨海,租了一个公寓,等人娶她。
别误会,我只是最被信任的、被控制的、莫得感情的僚机。
她拎着行礼来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以我的智慧,怎么可能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