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言目光阴鸷盯了一眼陆归晚,冷笑嘲弄:“方先生?呵呵,当初在床上跟个狗一样抱着我求我别走时候怎么叫的?”
他太知道怎么拿捏陆归晚,让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抬不起头。
果不其然,陆归晚脸色一僵,轻轻对正欲开口的司晨摇摇头,用口型无声道:“让你见笑了。”
随后懒得跟方墨言浪费口舌,转身就走,没两步手腕一阵剧痛。
回眸狠狠撞进方墨言眼睛,后者拧住她手腕,冷冷盯着她,展唇微笑:“是忘了么?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
陆归晚本就折腾一天,双腿发软站那儿都有些力不从心,何况被男人紧紧拽着。
旋即双腿失重,回过神已经躺在男人臂弯。方墨言冲司晨挑衅一笑,不顾女人踢打,三步并作两步将她带出医院扔进房车里。
“你给我放手!”陆归晚双手抵住男人胸口,却只是螳臂当车,房车内司机对两人仿佛视若空气,目不斜视。
窒闷的空气涌入鼻腔,陆归晚胸口钝痛,一阵阵难受,感觉脑血管要充血爆裂。
啪嗒一声,伴随车内挡板缓缓升起,方墨言还是撕扯陆归晚上衣。
“不是很爱笑吗?每天见我拉丧一张臭脸,看到别的男人恨不得扒光贴上去。”方墨言毫不怜香惜玉,手掌很快在皮肤白皙的女人身上揉出淤青,“真是贱,一边跟我上演苦情戏一边在外当婊子勾引男人,我怎么就跟你这种下水沟里的货色纠缠五年?”
“滚开!”一地狼藉间,陆归晚一口咬上方墨言虎口,力道之大瞬间冒出血珠。
唾液夹杂着血腥味,陆归晚正要啐出去,却被方墨言狠狠掐住脖子。
“我睡你睡得还少吗跟我立牌坊?”男人健硕有力的手臂上青筋根根直冒,一点点收紧的五指几乎将陆归晚喉头空气掠夺殆尽,大脑逐渐缺氧,她扑腾着下意识要翻白眼。
男女体力本就天差地别,何况陆归晚已是绝症在身,接连三番的折磨让她头一次萌生不如死了的意识……
“叮铃——”尖锐的手机铃声兀地在两人间炸开,方墨言瞥见来电显示瞬间松了手。
大量新鲜空气涌进肺管,陆归晚剧烈咳嗽着重获新生,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被她硬生生压下去。
“嗯,嗯,你说什么?”方墨言声音猛地低沉,随后骇人视线射向陆归晚,似寒冬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了宝宝,我安排人立即去保护你,你在病房待着不要动,我二十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方墨言脸色大变,伸手紧紧拽住陆归晚胳膊,咬牙切齿,“为什么,又要动她?”
“你他妈有什么不能冲我来?看上你家泼天富贵的是我妈!为什么要——”
似是极难想明白,又或觉得陆归晚油盐不进,他闭了闭眸,“滚下去。”
陆归晚登时明白眼前局面,“不是我做的。”
方墨言神色阴的能滴出水:“所以是她自导自演找人玷污她。”
“为什么不能是她自导自演?”
“她跟你不一样。”方墨言睥睨她一眼,言尽于此,司机识趣的打开车门。
方墨言伸手要将她推下车,陆归晚不知哪来的勇气,抱住他胳膊脚底生根般不撒手,“你信我一回,好不好?就这一次,别去。”
回应她的只有狠狠一巴掌。
陆归晚难堪的别过脸,小腹一阵剧痛——她被方墨言一脚踹下了车,只留下一串长长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