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祝酒词便一句接一句不断地萦绕在了雅间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着快要趴倒在肴桌上还硬撑着的那两人,崔少愆轻勾起了嘴角,友善的提议道:
“二位兄长,我时辰也差不多了,不若我们行矣?”
“贤弟!何必如此见外!今儿个这致远阁我包下来了,我表字亦叫致远,都是这里的老熟人了,现在起,到整个晡时都算我的!再不济加上卯时,也算我的!你敞开了喝就好!”江政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大着舌头伸手直指着崔少愆,逞强的劝说着他。
“既如此,那就……继续。”着酒品勉强还算可以的江政,崔少愆真的有在替刘衣紫认真考量着,权衡着此番结亲的可行性。
转头再辛云谦的方向,崔少愆笑眯眯地抿起了唇,端着酒盏坐到了他的跟前。
“养鱼呢,赶紧给我喝了!”
“……”
“千岁!千岁!赶紧喝!”
“……”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你倒是别浪费啊!”
“……”
“感情深,一口闷,这杯酒你也给我灌下去!”
“……”
“会须一饮三百杯,继续!”
“……”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快喝!这就不行了,真够弱的,你个战五渣!”
“……”
还有一大堆的祝酒词没有说出来的崔少愆,鄙夷的着快要吐完第三回的辛云谦,冲着他的后背就一脚踹了下去。
“别说二十度的米酒了,就是五十度的白酒来了,姑奶奶我照样灌趴你!让你不做好事!该!”
有仇当场就要报的崔少愆,毫不脚软的一脚下去后,撩起衣袍坐回了她自己的位置上,招呼进来了店小二。
闻声而来的店小二着乱哄哄的狼藉,麻溜的收拾了起来。
“大伯,再来一桌新的酒菜。”崔少愆学着江政那样,称呼着店小二,点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后,便老实在在的等着那两“混不吝”清醒过来。
“青云,兄长可是还未归?”刘衣紫蹙着眉头向了案桌前收拾残羹的青云,焦虑地提问道。
“没有~。真是的,少愆哥此次当真是不像话!这糕点再不拿回来呀,都快馊了!”青云气呼呼的嘟囔着,又朝着门口瞄了一眼,还是没有到人影后,生气的甩了下帕子。
“可能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吧……”刘衣紫眼神涣散着,浑身都颇为无力,不一会儿便倒了在那里,再次昏睡了过去。
青云着熟睡的刘衣紫,轻轻地帮她掖好被角后,亦是轻踮着脚尖退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