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愆你好自为之,四哥刚刚提醒你了。”杨延玉右手捂着眼睛,不太想那早已被他猜到的结局。
“切,军师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惊小怪的样子,当真是不嫌丢人。”崔少愆着对面那谦恭有礼的军师,心中颇为鄙视着古代的官僚制度也不过如此。谄媚巴结个军师,还不如巴结巴结大将军呢。
“此情此景,样子是让小官人失望了?”洛染颇为新奇的着对面的崔少愆,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一句。
“我在晋阳城中之时,亦识得一个军师。”崔少愆抬头了对面的柔弱军师,朝着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欲抑先扬道:
“本以为是所向披靡的将帅之才,结果却是个有奸雄之志之人,你说可惜不可惜啊。啧啧啧啧~运筹帷幄之中,‘百战百胜’的就被灭了城呢。”崔少愆怨气极大的将晋阳城中的落败这顶帽子,扣在了那未曾谋面的军师头上。
“不才,小官人口中所述之人,正是在下。”洛染颇为大度的应承下来了这口大锅。很是和气的朝崔少愆拱了拱手,示意着让他先出手。
尴尬的维持了几秒钟的笑容后,丢脸丢大发的崔少愆,恼羞成怒的朝着眼前的军师一掌便拍了过去。打算仅用一招就结束这场闹剧。她不玩儿了行不行,赶紧打完早点回家它不香么!
一击未中,崔少愆改拍为抓,打算借着惯性,抓紧对方的衣襟好一臂将其甩飞出去。
不能近身!她居然近不了身!诧异着,崔少愆再接再厉的又一掌拍了过去。
皮肉相撞的声音响起。甩了甩被打疼的手背,一个急退,稳定好重心后,崔少愆不服输的再次攻了上去。
缠斗便由此拉开了序幕……当然,这只是崔少愆个人眼中的认为。
围观的群众中,着几乎单方面挨打的崔少愆,一个个的都给予了其相当多的同情眼神。刚开始,不服输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这人下手怎如此之重?!”彻底恼了的崔少愆,察觉肩膀处绝对被打出了乌青后,恨不得在军师的身上蹬两窟窿出来。
“战场之上无父子!”洛染着对面那细胳膊细腿的杨家门客,弱不禁风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很是怀疑将军留下此人的初衷。
在接收到杨延玉递过来的认输眼神后,洛染再次鄙夷的打量了一番崔少愆,不情不愿的放起了水来。
人不轻狂枉少年,心无浪荡非君子。崔少愆打蛇随棍上,着对放方明显慢下来的攻势,以为对方体力不支的她,咬紧牙关一个横扫,便冲着对方的下盘猛攻而去。
纹丝未动的洛染,光用着内力便将崔少愆弹飞了出去。
一道身影重重的趴在了擂台上,以脸朝下的姿势……
四周发出了果不其然的喝彩声。疼到龇牙咧嘴的崔少愆,一抬头就到了站在擂台下,她笑话的辛云谦。顿觉浑身都更疼了起来。
瘪着嘴向了杨延玉的方向,发现他家四哥颇为有礼的朝军师在解释着些什么,压根就没工夫搭理她。
点将台上,杨业静静的着下面的宋兵们,一时间颇多感概涌上心头。
禁军,岢岚军,鹰扬军,驻守军全部打乱重整,让他琢磨不透现任官家的心思。转头着不远处的杨延昭,一个对视后,二人相继走下了点将台。
趴在擂台上迟迟不愿起身的崔少愆,又想闭着眼睛装死了。红到耳根的皮肤,众目昭彰的羞耻,走了眼的“幻想霸凌”,都明明白白的诉说着:她被人胖揍的事实。真的丢脸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