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何知晓!”
温含章将书信交给倚梅:“烧了吧!”
倚梅并没看书信的内容,走到暖炉边将书信焚毁。
“本宫记得昨日贤妃来和本宫说话之时曾说过,她身子不适太医院一直都在照看贤妃的身体。但很奇怪的是,太医院的脉案之上并没有任何贤妃身体异常的记录!就连本宫都一直认为贤妃的身子康健,从贤妃早产之后不过五个月,贤妃已经病入膏肓。没有什么病会让人这么快的死去,本宫怀疑是有人下了毒,而太医院却一直隐瞒,那么陛下一定知晓这件事。贤妃也说过她自生产之后,就一直有下红之症,本宫昨日应该是受到了贤妃的牵连,陛下从不认错,所以才会处罚贤妃。”
温含章只觉得心冷。
不论贤妃之前做错了什么,魏家有什么打算,一个刚生产完的女子被人下毒,宇文徵果然是没有心。
不!应该说宇文徵当真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心中无情爱,唯有江山。
“可是娘娘为什么会这么猜测!陛下怎么会对付贤妃?”
“本宫也不知道,这就要看魏家之前做了什么!”
温含章如今觉得有些为难。
贤妃临终托孤,她本应该完成贤妃的心愿。
但陛下如此忌惮魏家,若是大皇子被养在她名下,以后便有了无数的可能。
那么于大皇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午时,温含章正在用膳,宇文徵下朝过来瞧温含章和公主。
“身子可好些了!太医可过来瞧过?”
温含章点头,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论和他相处了多久,温含章总觉得无法了解他内心的想法。
“瞧过了!一切都好。陛下不必挂心。宫中年底事物繁多,陛下不必每日都来。”
生产之后温含章情绪起伏较大,因为贤妃之事,温含章并不太想见宇文徵。
“皇后不愿意见朕?”
宇文徵心中不悦。
温含章深吸口气,她不喜将事情埋在自己心中徒增烦恼。
“贤妃殁了?”
“谁告诉你的!”宇文徵回头冷冷的瞥了一眼倚梅几人。
“昨日贤妃来栖凤宫已经告知了妾身她时日无多,昨日得知陛下处罚了贤妃,妾身心中就一直有一个疙瘩,担心贤妃会因此病情加重。今日让倚梅去昌乐宫看望贤妃,才知道贤妃已经没了!妾身心中愧疚,贤妃是受了无妄之灾,妾身提前生产与贤妃无关,但贤妃之死却与妾身有关!”温含章说着,眼神却没有离开宇文徵的脸。
宇文徵并未和温含章对视,温含章不会看错宇文徵面上的冷峻不悦。
“皇后不必自责,贤妃之死与你无关!”
“那与谁有关?贤妃即便是早产,身子也不会亏损的如此厉害。妾身总感觉这件事有蹊跷!”温含章定定的注视着宇文徵。
“你这是在怀疑朕?”
宇文徵蹙眉,目光阴骘。
“妾身不过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何是怀疑陛下!只是贤妃已经没了,大皇子陛下作何打算?昨日贤妃来栖凤宫,恳求妾身帮忙抚养大皇子!但妾身已经有了二公主和三公主,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抚养大皇子。”
与其让宇文徵去怀疑,不如坦白。
“贤妃当真是异想天开!将大皇子放在皇后身边,是想要朕将宇文炀认为嫡长子?”
宇文徵语气嘲讽,温含章心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