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怡,你,你流泪了吗?”
“没有,我哪里有哭。”秦妙怡话语间明显带着哽咽,然而却硬要说自己并未哭泣。
“妙怡,你先别伤心,听我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更没有对你强行夺舍元阴,你的道袍在地上,那是你自己褪下的。”
“是我自己褪下的?”秦妙怡抬首,双眸含泪反问。
“没错,正是你自己褪下的,我可是寸步不敢偏离目视之外,更未曾一览你真身。”
“那你如何知晓我解衣之事?那你必然窥见了我的真容,梁幻!”
“我没有,昨夜你在归返修炼室之后,躺下不久便自行褪去衣物,我虽听见衣物落地之声,但我未曾睁开眼睛瞧见,我发誓!”
“我昨夜起身如厕?”回忆起昨晚的情景,秦妙怡记起半夜时分确实因内急而去往厕所。
那时,她在黑暗中并未关闭房门,也未察觉到梁幻正躺在客厅的榻上休息。
梁幻这么说,岂不是意味着她在如厕之时已被他一览无遗?
“梁幻!我要撕碎你!”秦妙怡愤然起身,一口咬向梁幻的手臂。
她咬得极为用力,几乎要让梁幻的臂膀流出灵液。
“住口,你为何如此冲动!我早已向你解释清楚,你为何还要如此行事!”梁幻一把将秦妙怡推开。
“你分明就是个邪修!我记得昨晚如厕并未关门,你说,你究竟有没有看清一切?”
“这个……”
梁幻懊悔不已,早知不应如此辩解,怎料秦妙怡竟然还记得昨夜如厕未关门的事。
事实上,独处之时,秦妙怡常常会忘记关闭厕所的禁制阵法,更别提她昨晚还是醉酒状态。
“果真!”见到梁幻这副神情,秦妙怡心中已有答案。
“你走吧。”
“走?我能去哪里?”
“立刻离开我的修炼室,这里并不欢迎你!”
秦妙怡强硬地将梁幻推至门外,旋即果断地关闭了禁制阵法大门。
“嗯?”就这样被秦妙怡赶出门外了?
既然此处不留仙,自有仙人留之处,那他离开便是。
梁幻来到庭院之中,此刻秦贤平正于其中演练太极玄功。
梁幻立在一旁并未打断秦贤平的修炼,只见他的每一招一式都宛如述说着古老而深邃的修真智慧。秦贤平行云流水般打出拳势,又悠然收回,仿佛在吸纳着周遭天地间的灵气,并与宇宙大道共通交流……
秦贤平身着太极道袍,袍摆随风轻舞,于日光之下,那一袭白影尤为夺目耀眼。
待到秦贤平演练完毕,梁幻立于一侧,由衷地拍手称赞。
“秦前辈,您的太极拳法修为深不可测,怕是有几十载的苦修了吧?”
“哈哈,过誉了,过誉了,我只是以此修身养性,强筋壮骨,不知不觉间竟已修炼了二十余载。”
“小梁,昨日忘跟你提了,早已为你准备好了一间静室,哪知晚间饮了几杯,便给忘了告诉你。昨晚你可曾安顿好自己?”
提及此事,梁幻面露无奈之色。
“秦前辈,昨晚将妙怡送到她的居室之后,我才想起,原来并未安排我的住处,只好在妙怡居所的榻上凑合一宿。”
“那么你们二人之间,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秦贤平含笑看向梁幻。
“岂敢,岂敢,秦前辈,便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断然不敢有所逾矩啊。”
“嗯,妙怡这丫头,也是不小的人了,该考虑找个合适的人谈情说爱,乃至步入婚姻殿堂了。”
“其实妙怡与我也差不了多少岁呢。”
“的确相差无几,想当年我像你这般年纪时,孩子都已经能满地跑啦。妙怡这些年,却连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