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五年前,姑姑得了癔症,时好时坏。”
谷氏那一刻的眼神几乎想刀了这个儿子。
丢死脸了!全给说出去了!
苑福宁却睁大了眼睛。
她疯了?
为何?
高门贵女人人敬重,为何会疯?
谷氏见缝插针。
“我们小姑啊,癔症也不是很严重,不会打人骂人的,举人出了这个门,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福宁眼刀一扫,“她为什么疯?”
容毓面露难色。
半晌才说,“这个,具体的就连大夫都找不着源头。”
“我只听杜雪儿讲过一件事。”
“杨同知很宠姑姑,府衙里的宴会也带着她参加,有一回她从宴上直接回了容府,晚上在床上呆坐一夜,第二天起来人就疯了。”
谷氏补了一句,“杨同知不叫人外传,所以扶州没几个人知道。”
苑福宁蹙眉,“那宴会上有什么特别的吗?是哪一场?”
容毓回想半晌。
“春闱放榜之后,七月中的那场,举人应该也在。”
五年前春闱放榜,苑福宁身为女子却高中榜首。
扶州为她连办了一月的宴会。
说是宴会,其实就是女人中举稀奇,把她当猴耍,死命的灌酒。
后来哥哥从不咸山军营特地赶回来给她撑腰,才再没人敢撒野。
那次就是七月中。
从前那些宴会里居然有容玉晓,她竟完全没有印象了。
可那场有什么特别的,会把她刺激到疯了呢。
谷氏悠悠的说道,“说不定她是见了谁,想起了什么,才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