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福宁点点头,好小子心够细。
头一仰,杯一抬,灌了。
木冬跟个顶梁似的杵在那。
苑福宁:“你也坐,一起吃饭。”
木冬不敢动。
容毓抬头了他一眼,才搭着边坐下了。
苑福宁:“这一趟要过雪路上雪山,等回来咱们就是过命的交情,就不按主仆论了。”
木冬点点头。
容毓:“待会儿要木冬先去不咸山找采芝人,他一路策马中间不歇,一天一夜就能到不咸山。”
“你我今晚依旧歇两个时辰,次日午间就到了。”
苑福宁着他,“我们和他一起去。”
容毓疑问,“你想查案,又想找药,没有精力可不行。”
福宁不急不慢喝着粥,咽下了才说。
“昨天我还纳闷,扶州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要这么多信使同时出动。”
“刚才我见了一眼马,那嚼头上的绳子是金线编的,府衙衙门里才有的配置,而且铜扣上刻着杨。”
“请问衙门里姓杨又能派出信使的,有谁?”
容毓脸色一变,“杨舒。”
苑福宁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确,他们确实被盯上了。
容毓眉头紧蹙,那天的刺杀是他假扮杨舒一党,这信使可是实打实的杨家人。。。
容毓:“杨舒的管辖里有山珍贡品一项,要是拦着我们问人倒也罢了,就怕他拦着我们采芝,病不等人。”
苑福宁:“所以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要连夜奔去不咸山,先找药,再问人。”
容毓点头,木冬也点头。
苑福宁一抬手,店家拿了两个酒囊一个酒壶。
“姑娘,酒囊只有两个了,我都装好了热水,这壶里装的是烈酒。”
福宁道了谢。
思考了半晌,她把两只酒囊推给木冬和容毓。
话是对着容毓说的,“你还小,喝水吧。”
她不见的地方,容毓那绷着的五官有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