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低声:“商人狡诈,什么都能干出来,你再缠着苑家,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他眼眸一扫,过赵循的腿。
突然眉间微微蹙起。
这双靴子他昨天在城外见过,那时候是树上的弓箭手穿的。
“靴子不错。”
苑福宁已经转身回去了,容毓又扫了赵衡一眼,那小子已经被冻得跑回了马车里,只敢在马车窗子里露出一张脸。
见着他过来,连忙缩了回去。
屋里,
苑福宁背着手不停的转着圈。
福宁:“要死要死要死。”
“居然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梅玥幽幽的,“真应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福宁:“好在你没出去,要不然,他非要连你一起骂了不可。”
容毓在后面慢慢进来,脸上有几分抱歉之色。
“苑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福宁摆手,“别说那个,跟你没关系,都是赵家这些狗东西惹得。”
长墨端了一壶新水,容毓忙不迭的接过来,倒了一杯新的送到福宁手里。
容毓:“别动气了,往后我还是少来一些,免得街坊四邻的说闲话。”
苑福宁:“你不来我们怎么商量?”
“该来来你的,他把谣言都传出来了,我不做实了怎么行?”
杯里的水她一口闷了。
滚热的。
烫的她五官都变了形。
容毓连忙伸手接着,“快吐出来吐出来。”
福宁摆摆手,咽了。
呛得她不停咳嗽,容毓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想扶她一扶,偏偏右手被束缚着。
他蹙着眉,暗暗懊恼,不装病好了。
赵循那个东西,今晚上得收拾一下。
半晌,陈真从后门绕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一个是木冬,还有一个不认识。
陈真:“姑娘,这位是杨舒曾经的小厮,熊岳。”
眼见几人的表情又严肃了,梅玥连忙把儿子叫到身边来,哄着他回屋里去。
苑敏学不愿意:“雪狮还没堆完呢。”
容毓蹲下,“等再下雪了,我陪你堆一个新的好不好?”
苑敏学:“说话算数?”
他伸出一只手,容毓笑了笑,手掌搭了上去,敏学的小手立马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