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搬运工,入了高家,成了倒插门女婿,像牛马一样劳作,尊严尽失,受尽屈辱。
这些片段不断涌来,却模糊不清,缺乏连贯性,让刘勋的头痛加剧,他痛苦地双手抱住头。
看着刘勋如此痛苦,高玲急着要送他去医院,但母亲坚决反对。
她认为既然已经醒了,何必去医院?他的命能比得上这花瓶吗?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刘勋身体猛然一震,他竟然听见了丈母娘的话,尽管耳边嗡嗡作响,但他确实听到了,这让他深感震惊。
难道自己的耳聋竟然痊愈了?
面对母亲的强硬,高玲虽然心疼刘勋,但也无可奈何,连忙取来纱布为刘勋包扎,然后扶他去卧室休息。
刘勋在卧室的地板上沉睡,过了半个时辰,慢慢苏醒过来。
这次他醒来,头痛已消,外界的声响也变得更加清晰。
脑海中的片段开始逐渐拼凑成完整的故事。
三年前,他从京都迁至华夏。
一个黄昏,他驾驶名车驶过一片幽暗的林子,听见了一声声求救。
几个恶徒正拽着一名少女,试图把她拖入森林。
刘勋毫不犹豫地跳出车门,怒吼着冲上前去。
他迅制服了那几个歹徒,当他伸出手去扶起倒地的女孩时,突然又有几个歹徒从树林中窜出,从背后偷袭他,他的头部受到重击,遍体鳞伤,陷入昏迷。
他的豪车和所有财物都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了一张身份证。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他才勉强保住性命。
然而自那次以后,他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不仅失聪,还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如果不是那唯一的身份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住院期间,一个中年妇女照料着他。
刘勋对她毫无印象,她自称是他的母亲,是他成长过程中的呵护者。
刘勋的医疗费用也是她支付的。
康复后,她带他住到了西货场附近的出租屋里。
她去做家政工作,而刘勋则在西货场做搬运工。
几个月后,她病倒住院,为了筹集医药费,刘勋无奈成了高家的入赘女婿。
进入高家,却是刘勋痛苦的开始。
高家人称他为“锅巴”,视他如草芥。
洗衣、做饭、打扫全由他负责,他的“报酬”仅仅是填饱肚子。
当这些记忆串连起来,刘勋内心深处的记忆也开始逐渐鲜明。
京都最富有的家族是萧家……
这个念头闪过,刘勋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