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奔着屠邪魔去,花家当时每个剑上都抹了灵药,药他亲手调。一剑下去,就算能直击要害,也能让那剑伤反复崩裂溃烂。
照夜城因修习邪术关系,伤口恢复自一套办法,度极快,但损耗也极大。
“他一剑,害三天两头下药池,练着毒禁术,泡了三十多年。”
宁怀衫咬牙切齿,“身体个头自那就再长过!”
“教训。”
宁怀衫盯着医梧生,“说什着?哦,说小小年纪就沉迷邪道误入歧途,让睁好好看看那些被邪魔害死,一刻想起过自己家。说下去定会懊悔终生。”
“先生。”
宁怀衫笑起,两颗尖牙鬼里鬼气。
……先生。
医梧生默然语。
仙门子弟易,他模样放在普通家,说十五六岁也成问题。
“整个照夜城都知道地下爬出孤儿呀,劳什子家可想,办呢。倒先生你,当初想过,一天会跟狭路相逢?”
医梧生:“……”
想过刀剑相逢,想过共挤马车。
宁怀衫目光从他口鼻绷着黑布条上扫过,刻薄道:“哎呀呀,看先生在车里待遇些糟嘛,——”
医梧生苍白皮肤几乎要被他讥讽出血了,就见门边一道银剑鞘抬了一下,“啪”地敲在宁怀衫膝。
宁怀衫咚地一声,冲着医梧生就跪下了。
“……”
——
他捂着麻软“”了一声,转头瞪向打他。就见天宿上仙垂眸看着他,面无表地动了一下手指,剑便归了原位。
宁怀衫看到萧复暄手上一闪而过黑王莲,想起他家城主傀儡,要做什也听城主。
宁怀衫转头看向乌行:“城主你让他打?”
乌行:“……”
。
他抬眸盯视对面萧复暄。
萧复暄也朝他看过,眸光隔着晦暗光线。片刻,他很轻地动了一下眉,又一脸事关己地转开了脸。
乌行:“……”
堂堂上仙,挑拨离间?
他搓着焐热手指,观察了一会儿。然手指敲了敲桌面,对宁怀衫道:“也用一直跪着,你挡着进车了,坐过去。”
“谁?”
宁怀衫怒目视。
就见断臂单手扒着车门,一只脚上了车,另一只挂在车外。他面无表地送了宁怀衫一句:“忍你很久了,滚进去。”
宁怀衫:“……”
他憋屈得要死,盯着医梧生旁边空座看了好一会儿,又看看抱剑站着萧复暄,一咬牙,转头坐到了乌行旁边。
然,他就看见萧复暄剑动了一下。
宁怀衫简直了条件反,刚沾到木板就弹了起,弹到了医梧生旁边,挤着他“仇”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