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把她放在火上烤!
所以她不能让陈氏跪。
陈氏哪敢说官老爷不是,被姜素素这么一说,一句话不敢往外冒,半跪不跪地僵在半空,一时间有些尴尬,只好重新端正身子。
“想见他,我带你们见就是了。”
姜素素给看牢的塞了碎银子,加上柳老爷也下令不阻止姜素素见姜淮,他们就放行了。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给姜素素开这个后门。
不过,估摸着跟鲁达有关,鲁达跟县太爷关系不错。
不管怎么说,姜素素带着姜母进去了。
这才半刻的功夫呀,姜淮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了。
那行刑的衙役无奈地摇了摇头:“嘴是真硬,什么都不肯说!”
姜素素瞥了一眼像一滩烂泥似的姜淮,不由抽了抽嘴角。
这些人是挺“照顾”姜淮的。
眼下可不是姜淮肯不肯说了,是他根本说不了!
姜母见状,顿时脸色惨白地瘫倒在地:“姜淮我的儿啊——你怎么这般的苦啊!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狠毒的女儿啊!”
姜淮可怜在哪呢?
可怜在家里哪怕只有一个鸡蛋,姜家也得想办法凑两个给他吃,把原主饿得把鸡蛋壳当宝贝啃?
“你那宝贝儿子犯的是掉脑袋的死罪,但也并非是毫无转机。”
姜素素冷眼望着伏在地上撒泼的妇人。
姜母哭得发丝凌乱,抬起一双瞪红的眼:“你还想怎么样!”
姜素素此时亦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将玉佩亮在姜母面前:“事已至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向柳大人撤讼,你带着姜淮回家享你的天伦之乐,如何?”
姜母面露愁容,可很快做了决意,倏然冷了脸:“你别想从我这儿打听到半个字,除非我死了!”
姜素素也不为难:“那我就只能等着看,是你和姜淮谁先受不住开口了。”
姜素素大步离去,留姜母和陈氏哭的撕心裂肺。
这个该死的姜素素,就知道当时带回来是个错误,就该把她掐死!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谁也指望不上!
姜母收拾了随身的物件,瞒着所有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如果不是被姜素素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也不想去找在京城享福的亲女儿,这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别说女儿,他们全家都得死!
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姜母上了年纪,腿脚早就不如从前利落了,可唯恐儿子真被人砍了脑袋,是寸步也不敢歇。
一路上磕磕绊绊的,总算是距离京城越来越近,只是,冷不丁的,就瞧见了有伙人在跟着自己。
瞧着像是姜素素那靠山镖局的人!
倒不是姜母这人有多机敏,实在是人心虚事一旦做多了,就不免要疑神疑鬼。
真叫她给歪打正着了!
姜母途径一户农户家,假意向人讨了口水。
可那农妇刚一转身的功夫,她就偷了人家的衣服换上,借口去茅厕,从后门溜了,这才躲开了鲁达派来的人。
派去的人竟跟丢了姜母,鲁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跟姜素素交代。
鲁达满脸愧疚,生怕让姜素素的希望落空:“素素妹子,让你失望了,我那手底下的人原本以为姜氏就是个寻常老妇,一时掉以轻心,到底是把人给跟丢了!我对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