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柚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根本等不到乔椹琰回家再问。
她着急要出门,没化妆,只快速往身上套了件防风大衣,将丝绒首饰盒收进口袋,直接素颜出了门。
轿车路过祁家别墅区时,祁柚想到什么,忽而让司机转弯,绕路回祁家一趟。
乔寻洵正在家里和姐妹喝下午茶,见祁柚进来得风风火火,不由面面相觑,都有些懵。
乔寻洵将祁柚拉到一边,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祁柚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面色很有几分紧张。急急忙忙上楼,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拿了东西,又匆匆下楼赶回车里。
车子重新开上主干道,路超不断尝试从后视镜里打探祁柚的表情,但她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墨镜,侧着脸向窗外,根本瞧不清她的神色。
虽说路超是相信自己老板的为人的,他跟在乔椹琰身边多年,心知这些年他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在得知老太太生病以前,乔椹琰在男女之事上情感甚是淡薄,无论家里怎么催,他都无动于衷,应该不存在什么桃色往事能让妻子深究。
但一想到上次,总裁夫人因为误会贝蕊和老板的关系,勃然大怒提出离婚,还玩起离家出走,路超着实在心里为自己老板捏了一把冷汗。
犹豫再三,他偷偷拿出手机,像读时放班主任似的将手机藏在大腿之下,给乔椹琰发去了几条提醒消息。
兴许是那头会议还未结束,乔椹琰手机按了静音,路超消息发出后石沉大海,许久没有得到回复。
收起手机,他又尝试为即将喷发的小火山降降温。
他回过头,朝祁柚笑了笑,“夫人您也别太着急了,这件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
不她并不希望这是场误会
祁柚将墨镜扒拉下一点,没好气地撇了路超一眼,又沉默地将墨镜推回去,全程没有和他交流的。
路超嘴角一僵,从老板娘的白眼里读出了“你懂什么”“我怀疑你在咒我”“扣除年终奖警告”“不,再哔哔明年的奖金也没有了”等多种意味。
他悻悻闭了嘴,只能希望老板自求多福。
然而他不知道,祁柚抿唇不语只是因为她太过紧张。
记忆的白衣少年,那是她寻觅了十几年的人啊,如今他很有可能就在自己身边,还成了和她同床共枕的丈夫。
一想到这些,她当真又激动又害怕。
激动是因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害怕则是担心这件事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万一届时乔椹琰坦白这件事是个误会,她的满腔期待就落了空。
祁柚表面古井无波,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她双手暗暗合十,闭眼祈祷。
拜托拜托,一定要是他,一定要是他。
会议临近尾声,乔椹琰松了松领带,坐回总裁专坐,由手下的一位副总代替他做会议总结。
刚刚落座,寇蔓就脚步轻轻地走过来,递上他的手机,压低声音道“乔总,路特助刚刚发来消息,说太太要过来。”
乔椹琰只是点了下头,神情并无多少意外,“知道了。”
寇蔓抬眸了他一眼,见他不甚在意,又贴心提醒道“路特助说,太太似乎心情不太好。”
乔椹琰皱了皱眉,拿过手机点进微信,扫了一眼路超发来的消息,大致了解下来龙去脉,而后陷入沉默。
见他面色越来越凝重,台上发言的副总莫名陷入了一种“是不是我的发言有什么问题”的自我怀疑之中,声音逐渐有些飘,不确定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硬着头皮发言完毕,副总求生欲满满,又讪笑着征求乔椹琰的意见,“以上是我个人的法,不知道乔总还有什么补充吗”
一整间会议室的人过来。
等了大概三四秒,乔椹琰仍没做声,垂着眸,钢笔有节奏地轻点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寇蔓咳了一声,手背轻触他的手臂,轻声提醒“乔总,乔总”
乔椹琰回神,将手里的钢笔插回胸前左侧口袋,清清淡淡说了句,“好,那散会。”
众人散会
这oss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