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终于停了下来。
巴甫洛夫趴在地上,把耳朵紧紧地贴着地面快二十分钟后,才敢真正确定已经没有任何爆炸生。
塔露拉的长剑一下又一下地劈砍着眼前的碎石,她的护卫队副官们在周围清理着砂石。
安德雷·萨瓦连科带着一箱防护服和医疗队赶来,和巴甫洛夫一起准备水和高压水枪。
凯尔也赶了过来,静静地盯着塌方挖掘。
“哒哒哒……”
挂在塔露拉肩上的源石浓度检测器突然以一种极其离谱的度响起。
塔露拉向后退了两步。
源石粉尘,浓烈的活性源石粉尘瞬间从那小小的洞口逸散而出。
“乌萨斯粗口,所有人后退!”
巴甫洛夫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生了。
就像二十二年前一样,所有的防化兵都葬送在了矿洞中,活性源石粉尘构成了一片彻彻底底的生命禁区。
源石在不遗余力地吞食着血肉,将它们同化为自己的一部分,然后绽放出生命之花。
小小的爆炸不断生着,让本就封闭的矿洞中的活性源石粉尘呈指数级上升。
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乌萨斯粗口……再退!在周围方圆一百米拉警戒线!”
…………
感染者们或多或少地见过其他感染者病和死去时的惨状。
他们也知道自己最终的归宿。
有的人早已麻木,有的人欣然接受,有的人高呼不平。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
[公平]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
…………
所以我们才更要追求公平。
…………
“快!防毒面具!第一批回来换滤毒罐!”
巴甫洛夫戴着一个sh-o全封闭式防毒面罩,将对话孔对准无线对讲机,指挥着搜救。
塔露拉从洞口爬了出来,被高压水枪冲了一下全身,便到一旁烤火了。
她摘下防毒面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谢尔盖戴上了防毒面具,换上新的滤毒罐,穿戴好防化服,戴好无线对讲机和活性源石粉尘浓度检测器,便下去了。
“嘶——呼——”
虽然感觉很新奇,但他的心头非常沉重。
手中的工兵铲一下又一下地挖掘着通路,砂石混合着活性源石粉尘在四周逸散开来,出“沙沙”的声音。
所有人都沉默着,气氛在极致的压抑中越沉重。
…………
一束光亮打进了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