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淮松开手,起身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转头调节呼吸,等胸腔起伏平稳了,再次转过来,语调温和没有一丝不悦,“明早我要参加董事会,凝凝是想让全集团都知道我被老婆打了?”
温凝:“”
许京淮选的纹身的位置很隐私,不在亲密时刻,根本不会有人看见。
他轻叹一声,“我在同样的位置,也纹了你的名字,只要我们不背叛对方,不会有人看见的。”
温凝恨的不是纹身,是和水杯、书籍一样的标记。
那一巴掌好似也打在她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喊疼喊累,她低头捂住面颊。
许京淮蹲在温凝腿边,仰起头,“凝凝怎么才能开心一点?”
温凝心说:你离开,我就开心。
但知道说了也是徒劳,并未开口,她不吵不闹,也不说话。
许京淮母胎多年,谈恋爱都不会,哪会哄女人,见温凝这样子,又急又气,急他哄不好人,气他总在惹她伤心,他握住温凝的手腕,将手掌放他脸上,“要不再打我几巴掌?”
温凝木讷的眼睛,终于有了反应,她拿起茶几上的牛奶杯,指着玻璃杯上印的hades,“这是你的英文名?”
许京淮颔首。
“床品、水杯所有你的东西都要打上标记,我和它们有什么区别?”温凝手腕颤抖,声音也抖。
许京淮直起腰,从她手里那过牛奶杯往地下一扔,“当”玻璃杯四分五裂,牛奶溅洒满地,“它们惹到我不开心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敢闹情绪?敢打我?”
他握住温凝肩膀,弯下腰,注视她眼睛,“我没有把你当做物品。”
他们之间的天平,一边玫瑰盛放,一边寸草不生。
许京淮不懂,倾斜的天平,花开得再艳丽也存活不久。
温凝清灵的眼睛又变得木讷无神,像橱窗里空有外表的模特,“求你把我也扔了。”
握在肩上的手徒然加重力度,男人克制的嗓音头顶传来,“你就这么讨厌我?”
“对,”温凝倏地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望着许京淮,“我看见你就恶心。”咬字很重。
许京淮忽然不说了,沉默地对视了两秒,掌心向后一推,温凝陷进柔软如云的沙发里,危险气息逼近,她无望空洞的眼慢慢恢复神采,“你想干什么?”
“想试试恶心的人会不会让你爽?”许京淮抽出领带仍在一旁。
温凝:“”
她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惹怒这疯子。
“凝凝,这是你自找的。”许京淮俯身压过来。
温凝手掌撑着他胸膛往外推,反被许京淮钳住手腕举过头顶压住,猜出他要做什么,她抿紧双唇不给亲。
许京淮动作一停,徒然笑了,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顺着白皙的天鹅颈向下,“宝贝儿,想你快乐不一定非要吻嘴唇。”
沉溺
他炙热的眼神,盯的温凝浑身发烫,醉酒那晚心口处刺目的红痕历历在目,她别开眼,“你别——”
许京淮覆住她唇瓣堵住后面的话。
又上当了。
许京淮的唇微凉柔软,却带着灼热的气息和无法拒绝的强势。
温凝渐渐软了下去,许京淮随之愈发温柔,绵延的吻在寂静的夜里挑动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