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之下,钟山策马疾驰,直奔冀军大营。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冀军大营?立即下马受俘!”守卫的士兵大声斥责。
钟山冷静回应:“兵符在此,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很快,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他沉声问道:“我是冀州王右军都尉,你是何人?”
钟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可认得这块兵符?”说着,他将兵符扔向了中年汉子。
都尉接过兵符,仔细打量后回答:“我当然认得,但不知此次调兵有何用意?”
“不该问的不问,”钟山严肃地说,“立刻调集一千轻骑兵跟我走。”
都尉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大声命令:“屯骑校尉何在?”
校尉迅站出来回应:“末将在!”
“立刻调兵,听从这位长官的指挥。”都尉命令道。
人马很快集结完毕,跟随着钟山离去。
都尉对着身旁的卫兵说道:“报告王爷,有人持庞令世子的令牌调遣一千骑兵。”
一千轻骑可不是小数目,指挥得当攻城拔寨不在话下,校尉虽然任由钟山调兵,但是还是需要禀报冀州王一声。
人马刚到长芦,钟山就收到消息,温家的盐兵分两路,温怀远自己和盐帮众人在温家码头,秦云鹤带领着另一帮人借用了贾家的码头。
“来不及了,你带着校尉将军前往贾家码头,务必把货物拦下,准备燃油,就是把船给击沉了,也不可放跑任何一个人。”
校尉领命,立刻转身离开,召集了一部分精骑,迅前往贾家码头,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道幽灵,急穿梭在街道上。
与此同时,钟山并未停歇,时间紧迫,温家的私盐一旦成功转运,殿下的计划将会功亏一篑,调兵权也只有一次,他立刻策马直奔温家码头。
“会长,秦云鹤那边已经准备完毕了,随时准备船了。”温怀远的手下回来回报道。
“好,樊帮主,咱们也得抓紧赶快了。”温怀远说道。
这边的货自然要比秦云鹤那边要多得多,而且秦云鹤也是事先出的,毕竟樊堂与秦云鹤可是有过节的,温怀远害怕放在一块会出问题,这群江湖草莽的稳定性还是有待商榷的。
听到秦云鹤那边已经完工了,盐帮这边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们都加快了装货的度,一袋袋的盐被迅地搬上船,每一个人都明白时间的紧迫性。
雨幕中,寒风开始呼啸,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航程将会充满挑战,但是无论是温怀远还是码头上的盐帮们,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秦云鹤这边看着已经装船完毕的私盐,满意地点了点头。
“帮主,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不久后,一位手下跑过来汇报道。
秦云鹤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整装待的船队,深吸了一口带着寒风的空气,沉声说道:“通知所有人,即刻起程,不能有任何延误。”
就在秦云鹤的船队准备扬帆起航之际,码头的远处突然火光冲天,伴随着马蹄声和呐喊声,一队骑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
“是官兵!”有人惊呼道。
“妈的,怎么回事,温怀远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秦云鹤心中暗骂
他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官兵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他立刻下令:“所有人,按计划行事,不要慌乱!”
然而,局势已经有些失控,工人们开始慌乱起来,有些甚至开始慌忙逃窜。
“我,又来?”秦云鹤暗叫不好,这种场面他可是经历过一次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这次他可不敢跳河了,上次捡回一条命,这次可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于是快步冲上最前面的商船,大声喊叫到:“快开船,快!”
“咚咚咚咚!”
话音刚落,齐刷刷的箭雨呼啸而至,船体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箭雨如织,呼啸着射入水中,或是狠狠地钉在船体上。在这生死关头,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秦云鹤站在船头,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着船工们加驶离港口。
港口上的一众人马已经全部抓获,跳入河中的众人恐怕也无力生还,冀州王的精骑,精锐中的精锐,比上次姬御亲自带的守卫军不知道强了多少个档次,对付这些乌合之众,完全是信手拈来。
而且加上现在河流水势凶猛,更加降低了逃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