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个黑衣人进来,身手敏捷,“哗哗”两个闪跳,就到了白老太太的床前。
烛光跳跃着,照出了姚传重和他徒弟的脸。
烛光跳动下,姚传重的鼻子显得格外巨大,鼻头格外油腻。
他擦了擦鼻头上的油,指挥着徒弟道:“阿瑞快点,把这尸妖抬走。”
阿瑞瞟了一眼昏迷的白行川,脸上现出了厌恶,仿佛还在对白行川撞到他的事计较。
随后,他低头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黑袋子,抖开袋子的开口,对准白老太太正欲套下,却整个人扑了个空,牙齿磕到了床上。
“啊,师傅······那尸妖不见了!”阿瑞瞪大眼,惊诧不已,转身向姚传重看去。
姚传重眉心一皱,却感到身后一阵异样。
他忙把目光瞥向门外,大喝道:“什么人!”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阵冷风阴阴吹进,凉丝丝的,门外却没有人。
阿瑞望向门外,满脸惊疑。
姚传重把手背在身后,喉咙里“嗯咳”轻咳了一声,像在等待着什么。
门外,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露出一角。
崭新的,却是四十年前的老款式,血一样鲜红,轻轻踏着,毫无声息。
“喝——”阿瑞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进门的,是一个长相凌厉的老妇,六七十岁的样子。
可那一双眼睛却没老,像鹰一样,锋芒毕露。
老妇的额头上,缠着黑色的抹额,上面绣着五色的百花纹,身着墨色长袍,胸前戴着一大串绿珍珠,鲜丽通透。
像深宅老院里,一个冤死的老太太。
阿瑞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种长相极为恐怖,带着一种怨恨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你是······”姚传重打量着老妇的脸,脸上没了刚才的平静,惊诧道,“你是······阎姑娘?”
老妇看了一眼姚传重,突然“呵嗤”笑了一下,阴森森的,眼角斜斜地望向一旁:
“姚弟弟,四十年了,没想到,还会再见到我吧?”